杯,又或者泡茶的小器具,各式各样,任君挑选,虽然都只是几文钱的小东西,但是却激起了客人的购买欲。

为此江宁做过调查,一般来说,客人来茶行买茶,买一次一般都是在五斗以下,最多五斗,五斗茶叶可以喝上三个多月,那么在客人看来,只需要再花钱买上一斗,就能获得免费的赠品,何乐而不为呢?

余年茶行这厢生意眼看着日渐红火,那厢阮记茶行急了,再次故技重施,也跟着出了送赠品的规则,由于他们的茶叶比余年茶行便宜了那么几文钱,确实因此揽回了不少顾客。

然而紧接着,余年茶行又出了累计购茶的方法,但凡在茶行累计买茶超过两升以上的客人,日后再来买茶,一律按照八成价格算钱,超过四升以上的客人,按照七成价格算钱。

凭着这个办法,余年茶行算是保住了回头客,任阮记茶行再是照抄,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无论是哪种手段,余年茶行都占尽了先机,他们也只能跟在后边吃点漏下的。

转眼年关已过,御昭二十八年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与此同时,北方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战事,捷报频频,帝心大悦,大力奖赏了边关有功将士,国内上下因战事而带来的紧迫感顿时消失无踪。

三月上旬,江宁带着李跃一同前往越州县府附近各大茶乡,向他们订购今年的茶叶,一概签了契纸,原本也有其他茶商竞争,但是唯有余年茶行一家愿意提前给出三成的定金,力压众人,一举拿下了越州地区大部分的茶叶。

这一日,江宁正与张公在院子里喝茶,忽然院门被叩响,外面传来李跃的声音:“张公,我家掌柜在不在?”

张公应了,李跃便推了门进来,向江宁道:“方才知州府上遣人送了信来,我担心是什么要紧事,赶紧过来了。”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江宁接了,当场便拆开来一看,原来是师天华写的,信中邀请江宁前往上京,说要给他一个大的惊喜,让他赶在中秋之前到达上京,然后信中末尾还对江宁的酒念念不忘,让他此番若是去上京,一定要带上几大坛子才好。

四月清明过后,第一批茶叶已经炒制出来了,江宁带人将茶叶收了回来,同时将款项全部付清,茶叶仔细装了箱,分为三批,一批还是卖往锦州王记茶行,毕竟去年签了契本的,还有一批在余年茶行卖,最后一批,江宁准备带往上京。

茶叶装好之后,仍旧是李跃带着商队上路了,过了几天,江宁去了一趟茶行,常修之正与伙计在点货,江宁问他道:“你想要回老家看一看吗?”

常修之闻言一怔,江宁又道:“商队前往上京的时候,会绕路去宿州一趟,你要不要随行?”

常修之略一思索,便向江宁拱手道:“那么就多谢掌柜了。”

既然常修之要随行,那么茶行就势必要再找一个管事,招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一时间倒是有许多人前来想要碰碰运气。

江宁经过几番挑选,筛去了大部分不太适合的人,又筛去其中对茶叶一窍不通的人,最后只剩下了两位,一个是名叫郭同的中年人,从前在曾记的一个茶楼做管事,江宁见过他,正是当年退了茶客一半茶钱,把人赶出去的那位。

另一个就有点意思了,是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名叫刘志,对茶叶很精通,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江宁问的一些问题基本上都能答出个一二三来,据他所说,曾经也是在别处的茶行做过的。

虽然他很符合管事的条件,然而江宁最后还是拒绝了,他有点着恼,气愤追问道:“不知江掌柜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做管事?莫不是在耍着我们玩?”

他说着话时嚷嚷得很大声,旁人听见了,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望过来的目光带着些许不善,江宁笑而不语,常修之开口嘲道:“你若是今日早上自个警醒点,不从对面阮记茶行后院出来的话,我们或许就信了你了。”

最后那刘志灰溜溜地走了,众人也尽皆散去,江宁微微皱了眉,对常修之道:“再找一找。”

常修之应了,这时,门外进来一个汉子,高高壮壮,进门差点撞着门框,跟铁塔似的站在跟前,几乎能投下一片阴影,江宁和常修之登时有点被震到了。

那大汉打量了茶行一眼,问江宁道:“你便是茶行的掌柜?”

江宁缓过神来,点点头,道:“不错。”

大汉又道:“听说你们茶行招管事,掌柜看看我如何?”

他说着,还摊开了手,让江宁好好打量,江宁顿时有点无语,这又不是招模特,你还转上一圈是作甚?

他强忍住笑,问道:“这位……”

大汉接口道:“我叫陆福。”

江宁从善如流:“请坐,你可懂茶叶?”

陆福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听了这话,便回道:“我从前是做屠夫营生的,每日也喝上一缸子茶,虽说对茶叶不算精通,但是好歹也识得几样,再者,论斤称两,我敢说没有人比得过我,东西只需用手一掂,保准分毫不差,从不短斤少两。”

江宁顿了顿,又问道:“识字吗?”

陆福满不在乎地答道:“粗粗识得几个大字,猪肉记账时用的上。”

见江宁默然,陆福便是眉毛一挑,眼睛一瞪,粗声道:“这些都算什么?几片茶叶而已,猪肉也有好有坏,也有过夜肉和新鲜肉,分猪腿肉和肚皮肉,花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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