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自己提出的方案,就算跪着也要实行下去,江宁默默地抹了一把脸,把韩致远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写在下面。

韩致远心情不错地看了看,夸他:“字写得不错,练过?”

“大学的时候练过一阵子,不算好,”江宁谦虚着,礼尚往来地回夸了一句:“韩总的想法也不错。”科幻小说都没你脑洞大。

“平常多看看新闻是有好处的。”韩致远嘴里说得淡定,嘴角一句不由自主地微微翘了起来,露出了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小得意。

#我未来的总裁有毒#,江宁心里默默吐槽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我们来逐一分析问题,排除法,”江宁圈住第一条:“绑架,我没有什么仇人。”

韩致远挑眉:“想我死的人能组一个团打本了——”糟糕,好像暴露了什么。

江宁竭力装作没有听清他的意思,淡定地继续分析:“如果是绑架,没有绑匪,我们被扔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人的着装,武器,房子很像中国古代的风格,而且这个地方疑似被瘟疫感染了。”

“我如果出意外死了,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会折成现金,成立一个慈善机构,其他人拿不到一毛钱,那么绑匪到底图什么?他们甚至有办法让一辆拉了手刹的车子自己跑了?”韩致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所以绑架不成立。”江宁默默地盯着那两个字,恋恋不舍地在上面打了个叉,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分析不能用科学来解释,而他们的麻烦也越来越大了。

“下面所有的原因,穿越,自然灾害,ufo等等,都只能造成一个结果,”江宁画下一个箭头:“我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语言不通,文字……”

韩致远适时提醒他:“看得懂一点点。”

看得出韩总并不想承认自己在未来要变成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江宁表示十分理解:“文字略懂,作为一个从小就打遍了各种疫苗的现代人,我觉得瘟疫并不是那么可怕,这点可以先观察一会,现在最重要的是。”

韩致远默契地接口:“我们被囚禁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逃出去啊,江宁扫平了地上的文字,长吁了一口气,打量着四周,道:“院墙高达两米,但是我们有一点优势,这里是隔离区,没有人看守。”

韩致远皱着眉:“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江宁仔细嗅了几下,有风从院子外面吹进来,其中夹杂了一点烟火的气味,还有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味,他迟疑了一会,才不太确定地道:“他们在焚烧什么?”

下一瞬,两个人面色都有点难看,在发生瘟疫的地方,焚烧的总不可能是纸钱,很快这个院子里的人都会相继死去,然后也被焚烧,到时候自然就轮到他们了,韩致远沉声说:“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然而说起来轻巧,两米高的院墙,赤手空拳肯定是翻不过去的,两人只能借助外物,韩致远看了看,扔下外套,挽起袖子,对一位病人低声说了一句:“对不住,借你的窝用一用。”

说着便动手把那个人事不知的病人拖到一边去了,然后将那空出来的栅栏挪到墙边,估计那些兵士原本是觉得这些人病得歪歪扭扭了,不可能有力气爬墙,所以根本没有料到这一茬,倒是方便了江宁他们。

两人把木制的栅栏摞起来,足有一米高,韩致远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挑眉一笑,痞帅痞帅的:“我先上去看看情况,没问题了你再上来。”

他说着,双手一撑,便爬上了栅栏堆,攀在墙头往外谨慎地察看了一会,动作利索,十分迅速爬出了围墙。

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一颗小石子从墙外被抛了进来,“啪嗒”落到了地上,江宁有一点紧张,毕竟他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干过爬墙这种事情。

他定了定神,瞟见韩致远扔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搭在肩上,学着韩致远的动作,爬上了栅栏堆,墙头上长满了滑溜溜的青苔,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巷子,一米来宽,位置隐蔽,韩致远站在墙下,冲他低声说话:“下来,这边没有人。”

江宁把他的外套扔了下去,盯着两米多的高度咽了咽口水,拼了,咬牙用力一撑墙砖,身形腾空的滋味不太好受,好悬没摔个倒栽葱,已经是万幸了。

“走!”韩致远抓着他的手,两人便顺着巷子,往右边悄悄走去。

可能是他们运气还不错,出了巷子,便是一条小径,看得出平时少有人来,地上的荒草都长了膝盖那么高,稀稀疏疏的,再靠外是一条河,因为是秋季,水位不太高,缓缓地流淌而过。

这时天色已经近黄昏,夕阳西斜,橘黄的光线透过稀疏的树枝桠,在墙上扯出光怪陆离的阴影,韩致远迎着阳光,微微眯起眼来,低声问:“你会游泳吗?”

江宁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点头,语气迟疑:“小时候是学过,但是已经很久没有游过了。”

韩致远笑了,眼睛微弯,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似乎在星星点点地跳跃,他说:“游过就行,人的行为是靠小脑记忆的,小脑是人的运动中枢,主管平衡及动作,比如游泳或者骑自行车,只要是学过就永远不会忘记。”

江宁表示受教了,心中默然,这是针对“海马区”迟来的反击吗?

天色渐渐擦黑了,韩致远与江宁开始顺着河流的下游走去,越走小路越宽,直到前方透出昏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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