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心中一番嘀咕,却不知道云清浅领着她已经在半山腰这条羊肠小道上绕了几个圈。
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竟还困在原地!
怎么回事?
云清浅秀眉一蹙:
自己的记性从来都是毋庸置疑,她分明记得当初是在这附近的山洞口爬出来的。
难不成这里也有人懂那奇门遁甲之术,在那洞口附近布上了阵法,将自己给困住了?
五行八卦云清浅略知一二,可像自己这般清心寡欲之人竟然还能迷失在这阵法之中,这一时半会也未必能将这阵法解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大红色的身影,竟然飞快地朝着自己而来。
衣袂翩跹,在他快步的动作之下,扬起了红色的波浪,热烈而动人。
容澈抬头,一眼便看见云清浅的身影。
只是那一抹喜色还没有浮上来,又被浓浓的怒意给掩了下去。
薄唇一凛,铁面下的凤目里面翻腾着热浪,更带着几分酸酸的味道:“小媳妇儿,方才鬼面说你让她抱了?”
云清浅美眸一睁,却见那五行八卦阵竟丝毫没有阻住容澈。
在这方寸之地,他如入无人之地,坦荡荡地闪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男人未免管的太宽了,云清浅秀眉一蹙:
“不过是抱一下,若非他心脏长在右侧,这一抱能换一条命,也算是值了。”
佳人话语淡淡,善于捕捉信息的摄政王眸色更为浓重,满腔怒意夹杂着酸味和不甘,霸道的宣布:“以后你只有我能抱。”
云清浅也不恼,平静的俏脸丝毫不见起伏:
“那就要看你有几条命够换的了。”
说完这话,云清浅转身便要离开。
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困住自己的那五行八卦阵竟散开了。
容澈凤眸一沉,里面似化开了迷离的大雾,朦朦胧胧,似梦似幻,让人看不真切。
那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沉,扯出一道半月弧度,带着几分别扭:“难不成你以为你嫁给我这个事实还能改变?”
云清浅却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别扭从何而来,只是淡淡回应:“我素来都是一个人,你可以逼迫我嫁给你,但是你却阻止不了我逃跑。”
容澈一怔,美眸中雾色凝聚,瞳色愈发鲜明,映着云清浅那张绝美的小脸:
“你能在我手中跑掉那是你的本事,但是身为我的女人被别人抱,后果很严重。”
那个“抱”字,容澈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想到方才那鬼面临死前所说的话,他只觉得有滔天/怒意在胸口翻滚,恨不能将那鬼面从地狱拉上来,再生吞活剥了。
“你这是……在吃醋?”
云清浅身子一倾,迷离的眼里因为好奇而褪去了平日的锋利。
夹杂了一丝柔美之态,更让人顿觉美艳不可方物。
容澈只觉得胸口一阵轻跳,他本生的惊艳绝伦。
游历圣域数十年,见过的绝代佳人不在少数,却从未有人让他侧目。
纵使再美的佳人,在他面前却也稍逊几分颜色。
而今,他却被这一抹柔美惊艳,胸口似有什么东西盈满,澎湃着,呼之欲出。
俊脸因为云清浅的调侃泛起一抹桃色,他涩然一笑,如同百花绽开在他唇边:“这不是吃醋,这是我在行使我的权利。”
云清浅翻了一个白眼,也懒得再与他纠缠,迈开了步子朝山下而去:“对了,你记得告诉凌十一,轰天雷很贵的,改日让他把银子还回来。我云清浅从不做亏本买卖!”
容澈嘴角轻轻一勾,调笑着看着云清浅:
“你就这么走了?”
云清浅眼珠子一转,转过身来,淡淡的笑:
“等天亮了,不如咱们来找点有趣的事情玩玩?”
容澈眸光一闪,嘴角轻扯:“说说看……”
***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依旧渐渐亮了起来。
容澈一袭华服立在德王府的门口。
素来便听闻摄政王生的极好,可脾性却极其古怪,随便就可要人性命。
闻讯赶来的门房跪倒匍匐在地,连正眼也不敢看容澈。
容澈墨色的眸子一闪,缓缓进了凌十一府,色淡如水的唇里轻轻吐出一句话:“去告诉凌十一,我来要债了。”
一听这话,门房冷汗涔涔,连忙应声,低头爬了起来,飞快的朝着后院而去。
高宅林立,翠绿琉璃瓦,暗黄绕边,从拱门望去是一片宽宏的垂幕大厅。
后院中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微风轻扬,到处是馥郁魅人的花香。
透过荷花池的雕栏玉砌,远远的能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凭栏而立。
容澈美眸一闪:那是凌十一。
不过……他身后不远处无形无状倚在榻子上的紫色身影又是……
就在这个时候,那一抹紫色身影朝着这边转了过来。
淡褐色的眸子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容澈的身上。
四目相对之间,一股诡异且疏离、甚至带着几分敌意的气息弥散了开来。
凤九阙慵懒的动了动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缓缓而来的容澈,嘴角微扬:俊美妖冶的脸庞带着一抹尊贵和不容人忽略的绝尘傲意。
而一袭玄色外袍更将他衬托得俊逸非常,尊贵优雅的模样。
不像一国之摄政王爷,更像修罗殿走出来的绝美妖孽。
这就是出云摄政王,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摄政王黑眸中那淡淡的疏离,让他有些不解:
难道他们认识,或者,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