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太用力的挣扎,只是偶尔动一下,但容澈偏偏不放手,像一只钳子一样把云清浅的玉手紧紧握在手中。
只是他渐渐感觉到云清浅的手有些冰凉,而且似乎在轻微的颤抖。
容澈心头不禁一怔,莫非自己弄疼她了,于是忙松开了手。
那凝脂般的纤纤玉手便很快的抽了回去,容澈不知道,并不是他真的弄疼了她。
云清浅只是心头怅惘,因为一些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
窗外的月光不甚明显,但是透过薄薄的窗纸,还是悠悠的洒在屋里,给一切事物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朦胧而妖娆。不知几时起了风,大风吹过树梢而沙沙作响,这沙沙的声音像是恼人的声音让人好生烦闷。
云清浅静静地看着黝黑的屋顶发呆,毫无睡意,耳畔的男人厚重的呼吸声牵扯着她的思绪不断的飘远,飘远……
在这样平静的夜里,总是有人不平静。
庆安王面对德王妃的质问,恼的不想说一句话。
“你说,华少荣是不是你放走的,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小命之位都难保。”
德王妃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庆安王说话。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华少荣的被擒和被劫走,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庆安王只觉得头痛,这件事情和他计划的偏离太远了。
本来计划让容澈死,朝中兵权尽在德王妃手中,晋王可以协助华少荣攻破永安关,而自己亲自请命征讨,大胜而归。
可是现在大胜而归的却是容澈,他不仅没有死,还抢尽了风头,手握重兵,而且朝堂之上让自己颜面尽失,谁不知道德王妃是他的心腹。
第159章、偷偷离开
“如果不是你那就好,事情总算还不是太糟,家父让我告诉你,这些日子,你便安心于公务,平静一段日子,不要再皇上面前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佐”
庆安王有些不服气,但是没有说话。
德王妃顿了顿接着说:“想必现在皇上已经收到了很多弹劾你和盛安的折子,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会帮你权衡这些事情的。”德王妃安慰道。
“知道了,我会低调一点的。”庆安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怏怏不乐地说:“真不知道是谁从中作梗,被我查到,一定不会给他好看……”
“你不要再想这些了,你做事情总是不和我们商量。这几次的事情都搞砸了,父亲很是生气,纵使他是老国舅,可压不能总是偏袒你,拜托你下次行动之前动点脑子,起码跟我们商量一下。渤”
德王妃不悦的说,她想起了父亲跟他交代过的话。
父亲似乎不愿意在继续支持庆安王了,如果父亲这么做,那么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定是皇上对庆安王有了成见。
容澈走进书房后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澈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确是早就知道有人在书房等他。
那人看到容澈进来后便向容澈行礼,容澈挥了挥手示意他坐,然后自己也绕到桌案钱坐在太师椅里。
容澈的书房一向不允许别人进来,书房门上的钥匙只有他的官家忠叔有,而这个人能进来,是因为容澈也给了他一把钥匙。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容澈低声问道,他知道既然他来了,就一定不会空手而回。
“西韩军信件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情是庆安王做的,此人和庆安王有来往。”吴庸说道,语言干脆利落。
容澈稍微皱了皱眉头,他早就想到了能放书信到自己书房的人肯定是王府中人,但是……
吴庸接着说道:“此人好像有什么把柄被庆安王捏在手里,这个把柄具体是什么还没有查清楚,但似乎也和摄政王府有关。”
容澈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把信件替换从中保全王爷的正是王妃。”吴庸肯定的说道。
容澈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他也确实想不出来会这么做且有能力这么做保全他的第二个人。
当下不动声色,但是嘴唇却微微上扬,眼眸中多了一份柔情。
这个女人,当面的时候对自己总是很冷淡,像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一样,但是暗中却屡次保全自己。
她孤身闯入沙漠救自己,永安关上的鼎力相助。
直到现在的这件事情,可是即使是她做的,她却装作不知道一样,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同。
“还有一件事情。”吴庸接着说:
“我仔细询问了几个那天值夜的天牢守卫,华少荣是被一个人救出去的,这个人像是空气一样救出华少荣就失踪了,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吴庸说着眼中却有些自责的神色。
他每每查探事情,总是满载而归,但是关于这个救走华少荣的人,他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容澈笑笑说:“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么看来,这个人应当不是庆安王的人,而且,也应该不是西韩军军中的人。”
“王爷何以见得?”吴庸疑惑的问道。
“以庆安王的为人,他手下若是有这样的强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不显露的,而且庆安王就算再傻,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去救华少荣的。”
容澈继续分析,“此人也不是西韩军中人,若是西韩军中人,他定不会单单救走华少荣,既然他能自由出入天牢,还让人查不到一点身份,那么此人若是西韩军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