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过脸来不敢与段枢白直视, 用余光窥视段枢白的模样, 成海翔发现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飒沓的劲装, 身后是猩红的披风,被风吹起来的披风就像战旗一样,为他增加了战歌咆哮响彻群山的威势,他手头上牵着一匹浑身漆黑的骏马,目光炯炯。

黑羽的马蹄在原地踏了踏。

一人一马当真如同山河图里跑出来的大英雄一样。

不言而喻,眼前这人一定就是萧玉和的夫君,阳州太守——段枢白。

成海翔理了理衣襟,轻轻呼出一口气,就算看起来再怎么英姿不凡,实际上也就是那个cao包莽夫,这么高的个头,果然是江湖cao莽出生。

指不定连个字都不认识,他有什么好怕的。

成海翔特别有礼数地抱手作揖道:“你是段将军?在下成海翔,在这里见过段将军。”

“成海翔?”段枢白眼神一凝,这名字有些熟悉,名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对上号了,成海翔,可不就是秋然口中的表少爷,“你是玉和的表哥。”

成海翔眼睛一亮,以为萧玉和平日里在段枢白面前提起过自己,他颇为欣喜道:“玉和与你说起过我?表弟婿,我与玉和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种种情意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我们两家的关系最为亲近,小时候玉和还曾甜甜的叫过我表哥哥呢。”

成海翔拿出折扇,一边摇着,一边当着段枢白的面,深情款款地回忆过去。

他故意将自己的萧玉和的关系说得暧昧。

段枢白面上神色不动,实际上已经非常恼怒,种种情意?表哥哥?哼……他的一双凤眸直盯着成海翔看,这人果然不怀好意,在人家丈夫面前故意说自己和他的妻子有暧昧,这可不就是挑拨离间。

段枢白垂下眼眸,拉长了语气带点嘲讽道:“哦,是吗?从来没听玉和说起过你。”

成海翔讪笑一声,正待说话,又被段枢白抢了先,段枢白似笑非笑道:

“说起来,成大表哥为何来到我新阳城?”

被那一双眸子盯着,成海翔有种被看透一切的不祥之感,按理来说,他刚刚故意说了那样的话,段枢白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莽夫就应该暴跳如雷,没有人知道自己妻子与其他人有“过去”还表现的这么……莫非是他根本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如果他还没听懂,自己就再给他加把火,到时候这个莽夫回去,一定会和玉和表弟争执起来,两人大吵一架,玉和表弟肯定非常难受,到时候自己再多加安慰……

成海翔将折扇收起,虚伪的笑了笑:“我在宣州游玩,路遇施先生,听说他要来阳州见朋友,正巧我想起玉和表弟也在这,便一起来到阳州探亲探亲。”

“表弟和我关系非常的好。”

“外面风大,我们不妨进到屋里见了玉和表弟再一同细说。”

成海翔拿着折扇,正要跨进段枢白他家的院子,段枢白修长的手臂一拦,将人给挡住了。

成海翔笑着抬起眼睛:“怎么?表弟婿,不让我进去啊?”

“我家小业小,可能招待不周。”段枢白淡淡道。

“段将军,不是我说你,我表弟嫁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带着他受苦的吗?玉和从小住在豪宅大院,锦衣玉食,身旁奴仆无数,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他嫁给你之后,只能住在这样破旧的房子里,身边连几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听说他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服,我宝贝的表弟怎么能做这样的粗俗活儿呢。”

“今天我见了玉和一面,他可狠狠的向我诉了一番苦楚,表弟婿,玉和他在你面前不敢跟你说,但是在我面前可把自己的委屈通通说了出来,他一个侯府公子,你怎么能委屈他如此,他跟着你千里迢迢来到阳州,孤苦伶仃的,你就这样欺负他吗?”

听着成海翔一通颠倒黑白,段枢白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说玉和对我不满,还在你面前诉说委屈?”

早上白胖胖在他夫君起身时还窝在他怀里舍不得撒手呢,迷迷糊糊的,段枢白哄了一阵才脱身而去,他对自己不满?最多骂几声大猪蹄子。

“我这个做表哥的和他亲密,他当然要对我说。”

“段将军,今日我可看到了,你居然让萧玉和在医馆里给平民看病,他可是千金娇躯,那些人配挨在他跟前吗?你为了你爱民如子的好名声,逼着萧玉和去做这下等事,沽名钓誉!”

段枢白眼神暗了暗,“开医馆怎么了?玉和还和你抱怨过吗?”

成海翔叹了一口气,关心无比道:“玉和虽然没有和我详细抱怨过,但从他的身上来看,我觉得他极其不愿意做这种事情,他给人把脉的时候,眉头一直是皱起来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快乐的样子,表弟婿,你让萧玉和这么一个貌美的双儿在外面抛头露面,若是有个不怀好意的……”

“不怀好意的?”段枢白冷笑一声,“若是真有不怀好意的……”

段枢白在成海翔身上打量一眼,意有所指道:“那人可得小心了,若是有人敢用恶心的眼神看我家夫郎,我就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若是敢用贼手碰到我家夫郎的衣摆,我就挥刀剁了他的手。”

段枢白的话说得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像刀一样落在成海翔头顶。

成海翔的眼睛骤然和段枢白对视,被他杀意腾腾的视线吓的冷汗涔涔,他对着他说这样的话,让成海翔恍惚中觉得段枢白在下一刻就要挖他的眼睛,砍他的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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