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见着楼远,并无多少好脸色,更别说会有招待他的心情,不过顾及到厨房里的司季夏会不自在,冬暖故还是尚算客气道:“右相大人谬赞了,不过一处简单院子而已,后院简陋,还请右相大人前边厅子请。”
冬暖故边说边对楼远做了一个往前边请的动作,楼远却是没有动,而是看向厨房那打开着的门扉,笑吟吟道:“没见着世子的身影,可是在厨房里啊?”
冬暖故的脸色阴了阴,连客气的语气都没有了,“右相大人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秋桐又偷笑了,楼远也不觉得尴尬,还是笑道:“楼某似乎问了惹八小姐嫌的问题,八小姐放心,楼某就算再如何不堪,也不会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冬暖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春荞则是唤了楼远一声,提醒着他废话过多了,楼远这才转身往前边小楼走,冬暖故看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只想他这尊大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赶紧走人。
不过楼远走到了前边小楼却没有进屋,看着布着些灰的门框,而是站在廊外道:“八小姐这厅子似乎久未打扫啊。”
“我们今日才回来,难道右相大人认为我有三头六臂能在白云镇的时候就将手伸回来打扫?”冬暖故的眉梢跳了跳,十分不能忍受楼远的聒噪和挑三拣四,“还是右相大人认为我有预知之能能预算到右相大人会大驾光临而事先清扫好屋子好迎接大人来访?右相大人若是嫌脏,就在这儿站着就好。”
秋桐愈发觉得这个八小姐好,总能将她这个成日挑三拣四的爷噎得死死的。
楼远在南蜀国来说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从来都是有阿谀奉承他的人,像冬暖故这般直白不给他脸面的可从没有过,他自然是又愣了愣,微微眨了一眨眼,才笑道:“八小姐这待客之道,可还真有些特别。”
“不敢当。”冬暖故从屋里搬了一张凳子出来,放到了小楼前的桂树下,未有丝毫的好态度,“右相若是有事便坐下说事,若是没事便请便吧,羿王府任何一处地方的景致都比寂药的景色要美,我也伺候不起右相大人这尊要求奇怪的大佛。”
她还要到厨房去看看司季夏如何了,方才的他让她的心不安,此刻她只想到他身边去,无暇应酬楼远这只老狐狸。
“呵呵,八小姐见怪了,楼某可不是难伺候之人。”楼远也走到了桂树下,只是看了一眼面上布着一层薄灰的凳子,并未坐下,而是站在凳子旁道,“楼某过来,自然是有事要与八小姐与世子说的,而且还是要事,不便旁人传达,是以楼某亲自过来了。”
冬暖故这才正眼看楼远,只见他嘴角还是挂着似乎不会变的浅笑,“还请八小姐与世子尽快收拾收拾,你们二人天黑之前要随楼某启程前往京畿,王上下了圣旨道是要召见八小姐与世子,至于何事,王上未有告知楼某,楼某也不知晓,所以八小姐可别问楼某是何事,楼某可不敢随意揣度王上的心思。”
冬暖故眸光沉沉,定定看着楼远,似乎在掂量他说的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