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回头望去,只见在靠近房门的左侧,有一扇隐形门敞开着。
原来那里有一扇外形酷似立体画的隐形门。
门中间,李子波正微笑的站立着。
几天不见,他变了。
不再如以前那般清秀俊逸,温文尔雅,肤色变得较之前的暗沉,显得很是憔悴,他的脸上蓄留着一些杂乱的胡子渣儿,使他看起来虽然显得阳刚一点,却又多了几分的老气与邋遢。
他的脸上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眼睛。它不再借着茶色平光镜来掩饰,而是*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黄玩玩也是第一次如些近距离,如此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睛形状是那么的漂亮,虽然此时里面布满了血缘,却依旧还是那么漂亮,只可惜眸中的凶光硬是给这份漂亮打了折扣。
“李子波!孩子呢?”秦朗像是见了仇人般一个箭步的窜到李子波的面前,伸手揪起对方的衣领,狠声的问道。
李子波不慌不忙的掰开秦朗的大掌,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什么孩子?哪个?”
“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哥的孩子呢?”秦朗在质问的同时,探头往李子波身后的那间小隔离室张望着。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木质旧床,别无它物。
孩子不在这里?
秦朗瞪着眼望向李子波,孩子不在他的身边,那会在哪?
“别找了,你所说的那个孩子不在我这,我也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李子波淡笑着,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松自在。
啊?!他的回答让秦朗不由的倒抽一口气,他都有两天没有见到宝宝了,那么宝宝此时会在哪?面临着又是怎样的命运?
孩子不在李子波身边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家都将目光锁到了李子波的身上。既然没有宝宝在手,那他凭什么敢把大伙都约到这里呢?
从他的淡笑中,秦朗明白他是知道孩子下落的,甚至可以说孩子是被他提前藏到了其他的地方,为得就是不让他们找到。“你把孩子藏哪了?”
“藏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很安全的地方,你们谁也找不到。放心吧,他现在好着呢,毕竟他是我所心爱的女人的骨肉。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呢?”李子波依旧嘴角噙着笑。
他的忍心二字像是一条无线的导火线点燃了元蓝儿那伪装的坚强。
元蓝儿推开阎清桓,冲到李子波的面前,双眼充满哀求的问:“子波,告诉妈,当年小翔的事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
李子波微歪着头笑看着元蓝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浅笑着。
而他的这抺笑此时落在元蓝儿的眼里便如同恶魔般邪恶,而他的缄默则让她害怕。
元蓝儿倒退了三步,怔怔的看着李子波,“真的是你?”
李子波像个听话的孩子回答着母亲的问题,“妈,是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一把重锥,狠狠的砸向了元蓝儿,她仿佛听到了自己那颗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
“不,不会是你,不会的!”
“妈,是我!”
“啊!”元蓝儿尖叫一声,“为什么?你当年才十几岁啊!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怎么可能?”
李子波定定的看着眼前美丽不复存在的妈妈,笑得很是尔雅,“残忍?妈,你觉得我残忍?难道你就不残忍吗?”
“我……”元蓝儿不明白李子波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时间忘了悲伤,愣愣的看着他。
李子波向着元蓝儿逼近了一步,“妈,你觉得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亲眼看着爸爸在自己的面前一跃而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算不算一种残忍?你知道我当年眼睁睁的看着爸爸的背影从这扇窗户消失时的心情吗?哈,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家,有了一个与你相貌匹配的老公!你不会再去在乎一个感情失败者的心情。当时的我没有哭,也没有求过任何人,我只是静静的等着救护车,等着警车,等着你装腔作势的流下两滴泪。从那以后,我学会了等待,等待着成长,等待着时机,等待着一切可以报复你的机会!我曾发过誓,我不会放过任何亏欠过我爸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黄玩玩微张着嘴,蒙蒙的看着李子波,原来天使与恶魔真得只隔着一步之遥。
此时李子波狰狞的面孔无疑就是那坠落凡间的黑天使。
元蓝儿僵立在原地,抬起蓄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李子波,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恨着自己,而且还是那么入骨的恨。
她曾天真的以为李中庚的自杀对年少的李子波而言只是暂时的乌云蔽日,只要自己给予他一切想要的东西,他就会慢慢的忘却年少的不愉快。
所以,她送他出国留学,她出资替他创办公司,运用自己的一切关系网让他成为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终究无法抺去他心中的那份恨,甚至还害了小儿子阎宇翔。
想到小儿子,那个生命滞留在满周那天的孩子,她的心又是一阵痉挛,痛楚漫延全身,抖着唇,“你恨我,你完全可以报复我,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小翔下此毒手?他可是你的弟弟啊!一个刚刚会走两步路的孩子啊!”
面对着元蓝儿的哭诉,李子波只是嘴角轻轻的扯了扯,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悔意,“弟弟?呵,他姓阎,我姓李?哪来的兄弟之说?在我的眼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