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违法,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野猪杀人。
这头野猪这样凶猛,若是被它的长牙撞上,骆驰不死也会受重伤。
岑妮吓得都不会动弹了,她半张着嘴,呆呆地望着跟野猪搏斗的骆驰。
骆驰握着尖刀,稳稳地站着,就在野猪快要撞上他的一瞬间,他突然灵巧地闪向一旁,然后瞅准了空隙,将刀准准地刺进了野猪的身体。
野猪尖锐地嚎叫,然后掉转头,没命地逃跑。
如骆驰所料,这头野猪一跑,别的野猪也没有了恋战的心情,跟在它身后,很快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山间恢复了安静,不,比先前还要静,静得出奇。
骆驰回过身,冲呆呆望着他的村民们微笑:“野猪是我刺伤的,跟你们无关,你们谁也没有违法,不用担心。”
村民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岑妮的父亲岑岩柱突然高声说:“刚才有野猪来过吗?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看见了吗?”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哪有野猪啊?”村民们象是事先排练过一般,异口同声回答。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走到骆驰跟前,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说:“小伙子,谢谢你。我是大美村的村长,要不是你,今天这块地就全完了。”
骆驰微笑说:“村长,我有个建议。”
☆、19.第19章 他是她的英雄3
村长连忙问:“什么建议?”
骆驰说:“虽然野猪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过如果它们数量太多,还是有必要控制的。你们可以把受灾的情况向上面汇报,看能不能得到批准捕杀一部分野猪,或者申请国家发放庄稼被毁的补贴。”
村长愁眉苦脸说:“我们以前不是没有汇报过,但是上面的人根本不能体会到我们的实际处境,老是教育我们要从生态环境的大局着想。唉——”
村长长长地叹了口气。
骆驰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去找找报社的朋友,请他们帮忙报道这儿野猪成灾的实情,可能会对你们有点帮助。”
“谢谢,实在太谢谢你了。”村长握着骆驰的手,不住地摇晃,似乎唯有这样做才能表达他心中的感激之意。
岑妮来到骆驰身旁,心有余悸说:“骆驰,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人没事。”
骆驰冲她满不在乎地笑:“早说了让你放心。你以为我没有两下子,敢一个人到处乱跑?我可是从小习过武的。”
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骆驰”,“骆驰”的呼喊声,声浪一bō_bō袭来,包围了他们。
骆驰被一群人托起来,抛向半空。
岑妮仰面望着他,心中满满的都是自豪,好象她才是那个成功赶走野猪被大家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心的大英雄。
那天晚上,全乡的人都聚在了一个宽敞的大坝上,一起过丰顺节。
骆驰自然成了所有人目光聚集的焦点。
他是这儿唯一的外乡人,衣着发式与山里人迥异,光这一点就足够吸引人了,何况他早上勇斗野猪的事早已悄悄地传遍了全乡。
村民们对野猪恨之入骨,却碍于刑法,谁也不敢轻易动野猪一根毫毛。
在这种情形下,天不怕地不怕的骆驰突然从天而降。他敢对野猪下手不说,还想替他们“上书”,从政策上解决野猪之患,这让村民们又敬又畏又感激。
大坝的中央,熊熊的篝火燃起来了,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成熟的同心果被人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摘下来,放在竹篮里,整齐地摆在大坝的周围,红艳艳的,反映着火光,如同一篮篮闪亮的红玛瑙。
青年男女围着火堆,手拉着手唱歌跳舞。年老的长者坐在一侧,用手拍击着不知名的乐器。
骆驰兴味盎然地欣赏着这充满了原始风情的节日,欣赏着这简单的快乐与热闹。
离他不远的地方,几个盛装的女孩相互簇拥着来到一个装着同心果的篮子旁边,含羞带俏地仔细地挑选。她们分别选了一个同心果,捧在手心里离开。
透过火光,骆驰看见,篝火的另一侧,岑妮站在一个篮子跟前,埋着头选了好半天,终于双手从篮子里捧出一个同心果,捧在手心。
人群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岑妮的身上,那些目光里有惊讶,有疑惑,有兴奋,还有期待。
岑妮的母亲罗玉珠却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岑妮跟前,指着她手心里捧着的同心果问:“你真准备给他?”
☆、20.第20章 这就算结婚了1
她的语气如同她的脸色,阴沉得象是能拧出水来,与周围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
岑妮望着母亲,眼中跳跃着火焰。
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要给他。”
“他是城里人,他怎么可能娶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罗玉珠试图抢下女儿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果实。
岑妮侧身一闪,避开罗玉珠的手,争辩道:“他说过他喜欢这儿,想一辈子在这儿生活。他还说,他喜欢象我这样的山里女孩。”
罗玉珠对这个倔强的女儿向来头疼,拿她没法子。
无奈地劝:“这么多人看着呢,如果他不肯接受你的同心果,你这脸该往哪搁啊?妮子,听妈的劝,重新考虑一下,嫁个山里人。象他那样的城里人,咱们高攀不起。”
岑妮执拗地说:“不,我要拿去给他。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要这面子干嘛?”
罗玉珠苦口婆心劝:“你傻啊,就算他接受了你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