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舒狂本人就是个极度讨厌弃权的人,要让他弃权,还不如杀了他。所以,他觉得,根据他对景上华的了解,她大概也和他一样。
可现在这种情况,不弃权能行吗?
看着景上华再次蜷缩起身子,唇齿间冒出了难耐的呼痛声,舒狂心口一紧,上去查看,发现她的腹部果然正在异常地痉?挛着,她整个人都钻到了江同之的怀里,浑身都哆哆嗦嗦的,像是只可怜的小动物。
他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在江同之把她抱到附近的医院,大夫给她诊断的时候,他悄悄地拉住了大夫,问:
“大夫,她怎么样?是不是要卧床休息?”
这是个女大夫,她本来就对网球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认识舒狂,所以,对于这个突然拦路的男人,她的口气相当刻板严厉:
“当然了,必须卧床休息。这三天最好不要有任何剧烈活动。”
舒狂抿了抿嘴唇。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他抓住医生的袖子,谨慎地道:
“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能不能……让她这几天,不要醒过来?”
这个主意之蠢,叫女医生愣了愣,不过,这医生也是个犀利的主儿,开口就反问:
“你跟她有仇啊?”
舒狂很少被人这样直截了当地刺过,不过他很耐心地解释道:
“她……过两天有比赛,网球比赛……她是个很好强的人,又是第一次选上主力球员,我怕她硬要去比赛,落下什么毛病……”
其实舒狂根本不懂女人家的事儿,只知道看到她那么疼,就下意识地觉得,这就跟受伤了是一件事,如果不好好休息,硬要逞强的话,就会落下后遗症。
那犀利的女医生瞄了一眼舒狂,说:
“你放心吧,她是肯定会醒的,这点儿我没办法帮你,可是她也下不了床,且得难受一阵呢。”
得到医生这样的答复,按理说,舒狂也该松口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