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水镜剑派中人来往淡如水,宁子云第一次知道两人之间至深至浓竟如烈火燎原,纵使是无边大海也能蒸发。一想到两人如今遭受这般磨难都是为了对方,一个是有救命之恩的恩人,一个是最最温柔最最好看的公子,宁子云就像是以往在门派里看见云被风吹走花被雨砸落一样忍不住为他们难过。
“戈乌。”傲祁放下药碗,声音嘶哑。
戈乌连忙屏气凝神站立听候。
傲祁低低的咳了两声,再开口声音里多了一股血的腥味:“让寻骨风再来看看。”刚说完就咳出一口带血的痰。
傲祁这些天都没有出去,所以他不知道寻骨风也已经被困在房间里三天了,每每都是那个阴柔的男人带着诡谲的笑出来拿些吃的喝的,就连水都是他亲自打进去。寻骨风身边唯一的一个女孩子蝶青青曾想进房间打探打探,刚接近门口白敛就拉开门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他的身子刚好能将里面的场景完全挡住,蝶青青非但什么都没看到,还被那双蛇一样阴冷的眼睛给活活吓了回来。
而如今……
戈乌敲了敲脑袋,安抚的拍拍宁子云的肩:“我去就没事的。”
“你确定?”宁子云转头看了看紧紧关闭的门,转回不安的看着戈乌。
“我……”戈乌原本想英雄状的拍着自己胸膛说没事,转念一想起白敛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再加上这次还有个白敛念了这么多年终于相见的师父,戈乌猛地一吐气,蹲在地上一个劲地捶地,“希望是吧,以前白敛对我动手,教主也只会说我是笨的活该,根本不怪他。”
白敛,六年前被叛出师门后,不知道怎么弯弯绕绕地认识了教主,然后就入了魔教,他为魔教炼药但从不说自己是魔教的人,身份漂浮在等级森严的魔教之外,就算与教主交好但若是教主惹到他也是一剂药下去,戈乌这种脑子里少根筋的自然没少被白敛欺负。白敛在魔教明目张胆的占了一块地,种的全是毒草药,踏进他的屋子周围一不小心会中毒。他见谁都是冷冷淡淡要死不活,唯独和教主聊天时谈起他的师父,眼里就会燃起妖魅扭曲的火焰,整个人处于一种怪异的亢奋中。
白敛离开魔教有一段时间了,戈乌还以为他这一走今后就没什么机会再见面,没想到他们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午饭过后,寻骨风来了淇奥的房间,只不过是裹在被子里被白敛抱着来的。到了房间也依旧被白敛抱在怀里,丝毫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他精神有些不好,恍恍惚惚的,看着淇奥被傲祁握在手里的左手,眼里有微弱的光闪动一下,又灰暗下去。
“师父,你太累了,还是徒儿代劳吧。”白敛对着缩在自己怀里抱着膝盖的寻骨风说道,语气轻柔,轻柔得恐怖,眼神也化作千万条丝制成的柔软的网把人死死缠在里面。
寻骨风缓慢的眨了几下眼,摇了摇头。白敛也不多说,顺着师父的意在淇奥手腕上系了线牵过去,然后又把寻骨风抱回自己怀里,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
寻骨风探着脉微微皱了眉,睁眼望向白敛,白敛收到寻骨风的眼神很自然地将淇奥伤口愈合的情况一一和他说了,阳光下两人配合得亲密无间,恍若时间还是六年前。听了白敛所说,寻骨风思索了一会儿,有些疑惑的开口:“从表面看来淇奥并无任何大的问题,却久久不能清醒。若不是经过我给他把脉,实在没想到他的气血竟然如此虚弱,整个人几乎都被掏空了,独有一副空架子摆在那,就像是一个……”寻骨风顿了一下,见傲祁眼底愈发郁暗,知道傲祁也懂了他要说的后半句话,就没说继续说下去,话题一转“若是常人这样的身体怕早就不行了,多亏淇奥内力雄厚,这样都还没有压垮他,真是奇迹。”
大概是坐得有点久的原因,说完寻骨风就皱着眉在白敛怀里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下一秒白敛就已经抱着他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师父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后面的徒儿来就好。”
把寻骨风送回房间,帮他盖好被子点了一株宁神香后,白敛又走到了傲祁他们房间钱。在门口踱了一会儿步,白敛推门进去就看见傲祁正凝视着淇奥,那样子自己眼熟得很。
“知道我师父为什么救你么?”白敛毫不客气的踏进房间坐在椅子上,尖锐的盯着床上的两人,眼神渐渐染上了毒,“你长得和他师兄有七八分像,就连刚刚被我折腾成那样了,他一听是你的要求还是从床上挣扎起来,我真该把他做死在床上。”最后一句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压低了声音更显得阴森恐怖。
“我六岁就跟在他身边,那时候我在街边,几天找不到东西吃,快要饿死。他蹲在我面前,对我笑,问我要不要跟他走,他那时穿着白色的衣服,干净得就像高山上的一片白雪那么好看。
“但是后来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他房里经常有一些奇怪的人出入,我看到了他和那些小倌红浪翻滚,看到他对那些人笑。那些人,那么脏。为什么这么干净的师父要和那种污秽不堪的人在一起!为什么除了我师父要对那些人笑!甚至那些人比我和师父有更温暖的肌肤之亲!如果师父一定要做那些事我也可以啊!”红木的扶手硬是被白敛抠出了一条条的痕迹,傲祁把淇奥揽紧了些,警惕的看着这个有些陷入疯狂的人。
“我等了十年,十年里我从其他渠道大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