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江晨滑下来,没有意外地也擦伤了自己的小肚皮,这种没有保护的行为真的很危险。江晨暗咒了一声,招呼陈处长过来,“回去看还是现在看?先说明,秦岭既然藏在这里一定有她的考量,也许是对我们的考量。”
陈处长抿着嘴,围着江晨转了两圈,下了决心,“现在看!”画面里先出现的是秦岭的话音,“今天晚上我接到了情报说郎宁对《东风行动》的主要执行人——程远航采取行动,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是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已经暴露了,现在在郎宁的局里而不自知,建议切断和他的联系。”
陈处长嗔目结舌,打击太大了,怎么会?下面的画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只是有一些零散的枪声入镜,雪景,雪景,千篇一律的雪景,看的陈处长有些头昏,“这不能说明什么,这不能证明我们受到袭击和程远航有关……”忽然入画的人影打断了陈处长的话,这个人是谁,一眼就能看见,是程远航,他也来过这片密林,他来干什么?只见他仓皇的隐入树后,遁走。
江晨和陈处长两两相睽,他们不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又是一长篇的雪景,雪景。忽然,又有一个入画的人物,却是一个陌生人,他也爬上了树摘下树上的一个机器,陈处长和江晨对望了一下,都有这个感觉,这是一个阴谋,巨大的阴谋!
关上机器,两人沉默地回到了联络点,陈处长打起精神开始布置任务和人员配备,江晨则开始了联络,他命令王泾川以最快的速度联络上秦岭,他不放心。
阮文雄的行动没有达到目的,他没有找到叶玲。看着俘虏来的几个伤员,还有两具冰棺,他挥挥手,让手下客气点,这些都是交换的好资源!
你想背弃吗?
入夜,寒气袭人。今天的夜色深沉,没有月光,偶尔只有一两声的猫头鹰的啼叫,悲凉而孤寂。存放冰棺的地下室里静悄悄的,门口只有两个守卫。
一阵花香飘过,守卫靠在墙上做着美梦。一个身影闪过,一眨眼已经在冰棺的面前了。看着冰棺里的百步岩和思思,秦岭的眼泪有些显得多,她抽抽鼻子,盯着冰棺里的人,有些生气,不是说好要一起回去的吗?你怎么能一个人躺在这里?还有思思,你不是说我不讲信誉吗?你不能起来和我辩辩吗?
一阵风吹来,好笑了,这地下室也会有风?秦岭浑身戒备,身形靠着冰棺没有动。“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是程远航,他获悉今天联络点出了问题,赶紧来查看,没有看见玲姨在里面,他才舒了一口气。
秦岭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抬起头,慢慢地开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出现在这里比较好。因为你不配!”
“为什么?他们也是我的战友,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程远航好整以暇的靠着门,他的后背倚在门框上,完全把自己的后部防御透给了走廊。面对着他失手杀了的两位战友,他内心还是愧疚的。秦岭看着他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的颓废?连基本的防御都疏忽?
手指慢慢地点着冰棺,疏离的语气传来,“百步岩,b军区的特情,功勋卓著。程思思,边防的一名普通的战士,入伍两年。她今年十九岁零九个月三天,是个被弃养的孤儿。”
程远航咽下心中的苦涩,挑起眉头,“很可惜。”
看到程远航已经建设好心情,他的罪恶感已经完全被他压制下来了,秦岭苦笑了一声,“以后我们不要直接联系了,我们的任务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我也不想要你做我的后盾,我不敢。”
如此赤裸裸的划清界限?两个同组特情在一起还不直接联系交换情报?程远航惊讶地抬起眼睛,盯着秦岭的脸,她知道了什么?她怎么知道的?杀心冒出,这个时候他不要任何可能摧毁他的因素,包括这个女孩,就算她是弟妹!
“滴滴滴滴…。”秦岭脖颈上的项链传来了报警声,无视对面男子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如此不知悔改,让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能放过他!在任务结束后一定要他付出代价!“走了,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捉的话!”说完也不理会程远航的黑青的表情,径直绕过他走到了门口,从衣襟上取下了一朵好像山茶花的一朵仿真花,在守卫的鼻子上晃过,看着守卫已经有些动静,她一闪身窜向气窗,那里大林已经开放了平日里锁上的角门,就是一个洞——狗洞。
夜色里,秦岭的脸色阴晴不定,她的手有些微颤的按在大林的肩膀上,“大林哥,以后你不要和我直接接触,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入局的全部是人精,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你负责联系江晨,如果不可以就联系林毅,他会负责撤退的路线。”
“怎么这么伤感?”大林搂着秦岭发抖的身躯,给予她温暖。
很委屈地抹去眼角的泪,带着哭腔,“刚才程远航要杀我。我看他已经迷了心窍,可是我没有证据,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
怒火冲上心头,大林闭了闭眼睛,秦岭的手指挡住了他要说的话,“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内斗只会让阮文雄得利。只是我不明白,这明明是一个局,为什么他会陷下去?战场上误伤是有的,说清楚国内会理解的。声誉真的那么重要?”
看来小丫头已经想通了,她只是要给自己提个醒,大林点点头,“知道了,我会施予必要的援手以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