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不要脸的,冷桃这会儿早将你体内的伤势治愈得差不多了好吗!你化作龙身长逾百丈,背几个人类就会很!累!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就不管你寻死觅活了,可你现在对着我哼哼唧唧(撒娇)做什么!
内心已经完全狂化的药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楚天阔微微翘起来的嘴角,一张总是阴霾遍布的脸,此时竟然带着几分有些宠溺的温和。
苍穹如碧,天光顿开,瑞霞普降,祥云朵朵,和风阵阵,只映照得那雪峰山巅如同仙境一般,雪莲次第开放,鹤声唳唳旋飞。眼前奇景让那边的六个男人都有些按捺不住,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叹。
楚天阔哈哈大笑,一个猛子扎入那边被霞光映照得五光十色的龙见潭,潭面水浪狂涌,一条金色巨龙从其中腾云驾雾而起,龙威赫赫,天地间登时龙吟不绝。
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的金龙斩浪劈水而出,其背有八十一金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有尺木,呵气成云。
楚天阔已经现身为龙,五爪虚空踩踏祥云,长逾百丈,其声嗡嗡如洪钟,盘踞于雪峰上空,腾翻云海。即便如药真一般上古时候和龙族毗邻而居,见惯了龙族兽态威势的,都盯着那云头盘绕的金色巨龙有一瞬间地发愣,更别提六个从未见过真龙的人类男人了。
谢吟苍眼珠子瞪得圆圆地看那金龙,一声不自觉的艾玛逸出嘴边。这,这,这,就是前世古代人所描绘的东方巨龙么,卧槽!霸气侧漏得一比,什么古本里的夸张描写,什么古画中的吞云吐雾全都弱爆了!如果那辈儿祖先真都是这种生物的后嗣子孙……那基因得被糟蹋到什么程度才出现人这种东西(货色)啊!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僧非相已经淡定到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卫尘伤越临昔都从小练习情绪控制,眼睛睁得有些大了,不过还算是正常。
只有苗月翩和墨剑臣两个人表现得十分明显,就差跳起来指着天喊卧槽龙啊啊啊啊了。当然,前者是性子单纯,后者是性格呆蠢罢了。
药真不自觉地摈住呼吸,看着金龙从云头慢慢降下,将龙首垂下来,示意他上来。药真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那边六个男人,但也知道楚天阔答应一并负着他们也不会食言,便摸了摸龙角,试着攀上去。
不想楚天阔的龙首摆了摆,回头龙口一张,将他含住,唰的扔到自己粗壮的龙颈处趴着了。药真被吓了一跳,趴在龙颈那儿愤怒地抠他鳞片。
楚天阔不以为意,只是铜盘大的巨眼看向那边六只东西,巨爪一张,一点也不温柔客气地将那几人抓起撂到自己背上,也不管他们站不站得住,立时离了雪峰头,扶摇间直上九天。
墨剑臣之前被楚天阔用箭射过,又没听明白药真和楚天阔的对话,以为楚天阔要变成龙形捏死他们。唰的就要拔剑,却被越临昔哭笑不得地按下他的手去,“小真没有反对,非有恶意。”
越临昔说罢看向掠来的龙爪,又自言自语道:“估计要被摔个狠的。”果然,六人被毫不留情地扔上龙背,几人中唯有谢吟苍虽武力不弱,却不熟习轻功,被僧非相拎住。
楚天阔看似随意,其实力道拿捏得很稳,只是让六人在龙背上不停地翻滚,颠得头晕眼花离他颈上的药真远一些罢了,并不会真的翻下龙背。
药真也知道楚天阔向来自负但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也不怎么担心。自己泄完愤之后也安静地趴在龙颈上,看着入目辽阔浩瀚的云海。
那龙背上的六人起初的确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各个都是轻功极佳的,很快各自稳下身形。心下暗骂这楚天阔鸡贼,心眼小得一比。眼见离小真那么远,几人从未在这样的高空中呆着的男人十分新奇,又觉得很是刺激,三三两两,说说笑笑观赏起云景来。
楚天阔看那几人只是晃荡一阵便稳下来,心中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然后开始专心地感受药真伏在自己身体上盈盈浮动的冷香味道来。此时的药真,软腻的手臂和柔嫩的下巴贴在他的龙颈处,温软的身子整个贴在上头,这就好比药真趴在他人身时候的赤裸背脊上一般。龙性本淫,楚天阔飞着飞着便有些荡漾。
龙族天赋飞翔之术,其中尤以金龙速度最快。天际遨游,腾翻之间千山万水恍然已过。已是地处繁花盛开莺啼婉转,江上渔船飞歌的江南了。
楚天阔凝声成线,传音于药真道:“小真,已至越都地界,我体内灵力不足,你帮我撑个结界掩了身形罢。”药真迷迷蒙蒙地抬头,声音有些微微地沙:“嗯?”他看云景已经看累了,楚天阔飞得极稳当,便慢慢睡了过去。
楚天阔的小心肝被这迷糊的一声刺中,荡漾更甚,有些打颤地又说了一遍,药真这才听明白,点头应了。高度陡降,楚天阔一猛子扎下去,正好向着越王宫后山的雨梨林落下去。
见楚天阔猛地扎下去,越临昔又有点警惕,戳戳苗月翩道:“估计这鸡贼龙待会儿还得整咱们一整。”其余几个男人深以为然,离地面越见近了,便各自警惕起来。
一个碧色盎然的结界在楚天阔身形现出云头的时候便撑了开来,坠落速度极快,在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楚天阔猛地化作人形,凌空一把抱住药真。
药真被吓了一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