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傕听得怔怔,点头正要应允,茹儿突然冲出来道:“不行!”

今晚的事,尽是她在搞鬼,桂玲珑怨恨至极,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骂道:“贱人,夺我女儿,害我妹妹,我真想杀了你。”

茹儿抚着脸颊,对桂玲珑固是恨极,眼睛却看着徐文傕。

徐文傕终是不舍,抬手揽了她一下。

就这一下,茹儿便高兴至极,对徐文傕道:“侯爷,若把孩子给了她,她明天不来可怎么办?不能给她。”

桂玲珑冷笑,“我答应下的事,还从来没有失约过。你个没心没肺的贱人,静儿不足一岁的孩子,你忍心让她离开母亲?”恨恨地又看徐文傕一眼,“你竟堕落到了这种田地,跟这种人同床共枕。哼哼,刘珃负你,真是应该。”

徐文傕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身体晃了晃,缓了好一会才道:“我信你,你把静儿带回去吧。”说完对茹儿道:“茹儿,听话,把孩子还给她。”

茹儿脸色悲怆,唤了声,“侯爷。”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啊。他却又要亲手毁掉。

徐文傕看着怀里的美人,对她笑了一笑。

茹儿见他笑,自己也笑了一笑,不过因先前悲怆,这笑好像是从悲哀里开出来的花。

“珑姑娘,你随我来吧。”

良久,她才唤桂玲珑。

此时的她,神情浑没有了初时的自若,一副哀伤状。

这个男人,是她的死穴。她因他喜悦,因他自信,更因他哀伤,因他自怜。

桂玲珑纵然恨极了她,也看得心里戚戚,不再多话了。

抱着熟睡的静儿,桂玲珑告别徐文傕,款款走出了博乐侯府。

一出门,卫临和郑希勇便迎了上来。

相见无话,往来时路走。

月华如水,两个各有千秋的男子,陪着广袖长襦的公主走在武陵城古老的石板路上,堪堪是一道美景。

走了一会,桂玲珑才道:“我要随徐文傕回上京。”

两人都是一愣,郑希勇头脑简单,当即就道:“我随公主回去。”卫临却是担忧地看她一眼,才问:“出了什么事?此次诸侯觐见大有问题,公主已经身退,何必跟博乐侯蹚浑水?你若去,孩子怎么办?”

他果然思虑周全,桂玲珑叹了口气,将经过说了一遍。

郑希勇和卫临都听愣了,卫临苦笑一声,道:“原来是为了世子。公主,他当初那么对你,你却还是一般关心他。真是孽缘。”

情浓时他转身走开,毫不留情,她却不曾情浅。在卫临看来,这便是孽缘。

然而……

“我也随公主去,”卫临道:“公主需要有人帮你出谋划策。世子是我与希勇的生死兄弟,他现在失了踪,我们不能不管。”

不知为何,他说出的话,桂玲珑总是那么容易就听进耳中。

此番她本来不想让他二人随她去,现下竟觉得这想法错得离谱了。

“多谢。”桂玲珑由衷道。

北金、上京、蓬莱城,一路走来,她欠他们太多,一句多谢,出自肺腑。

卫临和郑希勇对视一眼,倶是苦笑,却又欣慰。

得此主子,虽然重情糊涂了些,却实在比狡兔死走狗烹的好太多。

幸好不聪明。

☆、72 二皇子

次日,武陵城爆发出天大新闻。

封地武陵的主人,博乐侯徐文傕,今日迎取慕容女子,名萼,字盛华。

没有漫天彩锦飘飘,没有倾城爆竹庆贺,慕容家的女子,被一顶再朴素不过的八人大轿,抬到了博乐侯府。

途中,慕容萼掀开小轿的窗帘,对走在轿旁的女子道:“玲珑,今日真是喜庆。你看,杨花开得那样好,飘得那样自在。”

轿旁的女子回,“你心里喜庆,便看什么都喜庆。的确喜庆得很。”

慕容萼笑笑,缩回轿子不说话了。

当晚博乐侯府,十分安静。

因着这婚礼实在不同寻常,武陵城的男女老少,都等着听八卦,按他们猜测,嫁得这般窝囊,博乐侯一定是不怎么待见这位正夫人的。

不过还是听说博乐侯在正夫人房里过了一夜*,第二日很晚才起来,神色极欢愉。

唔唔,男女老少想,看来也没那么不待见,有京里的傻公主垫底,天底下不会有更不受待见的新娘子了。

但博乐侯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又大跌众人的眼镜。他下令封另一位女子为如夫人,亦姓慕容,名婉,字攸仪。

武陵城男女老少都被震昏了,他们的封主,实在太多情、太桃花了。

徐文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八卦抛下,便带着夫人和几位妾室上京了,因着这八卦太猛太烈,所以大家都忘了关注他们封主的离开,这离开路上的种种,自然也没人知道了。

十天后,武陵封主一行人到了洛滨,车马劳顿。打算休整两天,再渡江北上。

洛滨是一座小城,不大,景致却很好,因着这里有个渡口,也还算繁盛。

武陵封主一行人,当夜在柳栈落宿。

桂玲珑累了一天,未到天黑,便昏昏睡去。徐文傕怜恤她,特命给了间单房。楚腾楚静也一并抱了过来。母子三人在床上滚作一团,小盛子见无事,便守在门边打瞌睡。

这本来该是旅途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天的。

可是……

洛滨的渡口处。飘飘行来一只小船。小船一靠岸,就有两个肃容男子跳下来,随一个五大三粗的屠夫模样的人走了。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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