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如鱼吐泡泡似地蹿上来,却一个都没有答案。桂玲珑抑制不住地又心慌起来,打了个寒战。

观琴觉察了她的变化,登时后悔起来,怀孕不是小事,她这么胡乱出主意拉着公主乱跑,真是不该。这么想着,她就扯着桂玲珑要回去,“公主,您要注意身子,我们赶紧回含元殿去,我马上让人去请太医。”

桂玲珑还不想回去,但知道观琴是为自己好,自己任性就算了,蓬莱王那里可不能给观琴减分。长孙皓不在这里,这里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还不如回去等着晚上相见呢。这么想着,就要答应。

刚转身要走,突然听人喊道:“长孙将军到。”

桂玲珑忙回头看,原来是长孙皖来了。

他如今是上京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进门就得到了各种热烈欢迎,连太后也笑着开玩笑说:“看看我们的大功臣,如今连我摆宴席也迟到了。”

长孙皖忙跪下行礼,道:“为臣惶恐,只因突然有事,所以来得迟了,并不是故意的。”

太后笑道:“我知道,不过你也太疏忽了,总该差个人来告诉大家一声啊。”

长孙皖抱歉地笑,知道太后不是故意怪罪。

太后却继续揶揄道:“长孙将军如今功成名就,也该找个家里人了!以后再迟到,让你家里人先来给我解闷,我就不怪你!”

这话说得随意,内里却暗含着催促长孙皖成家的意思,在座的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伶俐人,哪有听不出来的,当下都起哄。

长孙皖红了脸,道:“说到这个,微臣倒正想跟太后禀告方才的急事呢!”他说着又跪了下去,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北金慕我朝威名,特意派使者前来求婚了。”

20 偷听

更新时间2012-12-25 1631字数:2031

此言一出,宴席上众人都吃惊不已,太后张口结舌,忘了说话,过了一会,才转头看向皇上,意思是让他决断。

“长孙将军,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么?”皇上郑重问道。

“千真万确,使者乃是北金祭师的徒弟,拓跋琊日,此刻正在上京之中。”长孙皖说得信誓旦旦,在座诸人忍不住都暗中思量,众所周知,北金虽然是拓跋家族统领,但内外诸事,都仰仗祭师占卜,祭师实在是影响王室的最大力量,某种意义上,权利还要大于拓跋家族。如今祭师的徒弟拓跋琊日前来求亲,事情怎会有假?

众人心里已有了计较,这事八成是真的,当下就有惯于奉承的老臣对皇上道:“恭喜圣上,贺喜圣上,这真是我朝前所未有之喜啊。”

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朝堂上顿时一片贺喜之声。

皇帝却半天不表态,直到有的朝臣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皇帝才道:“可是长孙将军,据我所知,北金拓跋家族之中,如今只有拓跋旸尚未成婚,我朝并没有年纪相当的公主与之婚配啊。”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又静寂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有人称赞皇上想得周到,但说来说去,都不说问题该如何解决。

太后倒是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这场面又不好说,于是只道:“皇帝,这是大事,需从长计议,这会儿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法子来,今天过节,我们还是先庆贺再说。”

皇帝听了点头,于是众臣又热闹起来。

他们这边厢热闹庆贺,桂玲珑却在柱后听得整个人都要僵硬。她不敢十分确定,但那什么祭师的徒弟,听起来十足十像是金面人。

求婚?有什么好求的?北金燕支山中,不是刚为各位皇子婚配完毕么,拓跋旸的妻子,不是已经定了那个圣女莎绮么?这是闹的哪一出?如果来的真是金面人,他那变态诡异的性子,鬼知道要闹出什么来?

她越想越心慌,犯了怀孕之人的大忌,观琴看着她脸色不好,担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劝桂玲珑回去。她不知道北金发生的事,劝说的话全说不到点子上,都像耳旁风一样刮过去了。

待桂玲珑终于回过神来一点,两人才匆匆忙忙往回走,走不多远,观琴抬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将桂玲珑往路旁的石头后面拉。

“怎么了?”桂玲珑诧异。

“公主小声些,”观琴脸色焦急,道:“是奴婢的疏忽,长安公主来此,都是走这条路的。”

桂玲珑恍然,忙躲到石后不语,静待刘珃过去。

不多时,果然刘珃带着默茵和静鹂走了过来,主仆三人边走边说笑,气氛十分喜乐。

“咦,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丫鬟朝我们这边走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踪影?”静鹂扯着她婉转的嗓子道:“看起来像极了观琴那个丫头。”

“观琴么,嗯,我听人说,她今天是要给盛公公帮忙的,可能真的是她。”默茵沉稳地答道。

“哼,她还真是会往热闹场子里凑啊,在安平公主身边伺候了那么久,眼看攀不上蓬莱王,就往这里露脸。”静鹂一副三八婆的口气。

“那也不一定吧,听说盛公公跟安平公主学过如何做菜,可能观琴也多少懂一些,所以才来帮忙的。”默茵又将她话驳回一些。

“你倒什么都知道,”静鹂揶揄道:“你整天待在宫里,倒比我知道的还多,真是聪明得紧。”

默茵这回倒不说话了,桂玲珑看着观琴涨红了脸生气的模样,暗道这静鹂真是被刘珃惯坏了,倒是默茵说话还有节度。

静鹂见默茵不再理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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