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必要非得成为亲王吧?再说了,皇后也只是稍微为难了一下我们,大不了下次咱们再也不来了就是了。小命要紧,受点委屈算什么?”白春笙还是想让自家猫爷把那个要命的虎符还给皇帝。
他家猫爷他自己养!用不着别人假好心!
说什么承诺给他们一生荣华富贵,说什么只要战胜归来便是亲王,命都没了,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瞒着我?”仿佛想到了什么,白春笙脸色很不好地一把揪住了自家猫爷的猫耳朵,“坦白从宽!”
若是往常,被揪住了耳朵,猫爷早就顺着这力道黏过去么么哒了,不过今夜,或许真的心里有事,他竟放弃了这么好的吃河蚌的机会,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耳朵拧。
他这般反常模样,倒是让白春笙不由得改揪为揉,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你有什么事情就说,难道我看起来就是那等撑不起事儿的妖了?”
“唉!说与你听也无妨,即便今日父皇不将这虎符给我,我也早有打算,想带着你们去瀚岚国定居的。”
“父皇今日并没有与我说实话,他想要派人去攻打瀚岚国,不仅仅是因为瀚岚国市场扰乱我朝海岸,而是因为,瀚岚国占了海峡,海中的白纹贝便无法被打捞上来运送进宫。”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原来,这一百多年来,皇室女眷产下的半妖子女越来越多,太医们发现,只有令孕妇多食瀚岚国所出之白纹贝,才有更大几率生下血脉纯正的子嗣。”
“不过,那白纹贝极为难得,乃是产自瀚岚国海岸浅水区珊瑚丛下的一种珍稀贝类,每年瀚岚国所产白纹贝不过数千斤,自己尚且不够吃,更遑论贩卖到他国呢?”
“所以,陛下派你去攻打瀚岚国,实则是为了去抢夺那有助皇族延续血脉的白纹贝?”
“不,父皇只命我协助大将军攻下瀚岚国,白纹贝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我,大约,是有另外一些信得过的人去办吧。”
白春笙顿时无语了,这都是什么爹啊?是亲的吗?他们家猫爷不会是皇帝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猫吧?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咱们又无需烦心子嗣一事,他们想要那白纹贝就要吧,我之所以敢接下这虎符,并不是不怕死,只是我知道陛下此番必定势在必得,东征大军也绝非只有我一人率领,既然如此,何不冒险一把,赢了,咱们便一生无忧了,输了……”
“输了你也别跟人拼命啊?偷偷逃出来,咱们定个碰头的地方,到时候我便带着阿姌和r-u母他们去偷偷跟你会合,咱们去海外荒岛做野猫去!”白春笙急忙强调道。
“噗~我也是这么想的,春笙,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改嫁给别的妖,我接下那虎符,就是因为毛大夫曾经告诉过我,说那白纹贝不仅可以令孕妇产下血脉纯正的子嗣,还能让阿姌调理身体,有助阿姌顺利化形……你还记得三郎化形那次吗?我有一段时间外出行商,正是去了瀚岚国,弄了些白纹贝回来给三郎吃下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关系到阿姌化形的事情,冒险也值得啊!白春笙当下便顾不上纠结其他事情了,一心帮着自家猫爷参谋起来。
“若是如去年一般,白纹贝尚可从民间私运,可不知怎的,今年瀚岚国将白纹贝列入皇室贡品,严令禁止寻常百姓入海捕捞,以我们现如今手头的人手,也没有办法突破两国边境,若非如此,我又何至于冒险接下这虎符?”
“所以,你方才那些,都是演戏给陛下的人看的?”白春笙恍然大悟。
“若非如此,他又岂肯信我?”王鲲风冷笑一声,“春笙,你别看皇后今日咄咄逼人的样子,实际上,若论起来,陛下之狠辣,远在皇后之上,今后你和阿姌留在皇城,千万切记,不要随意进宫,能推便推,实在推不过,便请太子陪你一同入宫,知道吗?”
“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去吗?”白春笙有些闷闷的,这种让基友去前线杀敌,自己躲在大后方吃香喝辣的感觉简直糟心的一比!
“听话~你和阿姌若是不留在这里,陛下必然不肯放我率大军离开的。”王鲲风将额头抵在自家河蚌的肩膀上,愧疚万分地低声道歉,“对不起,让你深入险境,可是,阿姌就快到可以化形的年纪了,我等不起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阿姌难道不是我妹妹?”白春笙低下头,恨恨地咬住了他肩膀,隔着衣衫在那儿磨牙,“早些成亲也好,免得你被那瀚岚国的外国妹子给勾搭了去!”
“本王不爱妹子,只爱我家白嫩嫩甚好下口的小河蚌。”事情都说开了,王鲲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将自家河蚌往怀里抱了抱,一双大掌不老实地开始掰壳,准备享用新鲜美味的河蚌。
“小声点!三郎就在隔壁!”白春笙被那双热烫的大掌摸的浑身发软,忍不住便软语哀求道,“去榻上!”
猫大爷从善如流地抱起自家夫郎,几步走到榻上,将人放下去,三两下便解开了衣衫。
河蚌忍不住紧紧闭上了眼睛。
身上却再没有动静。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自家猫爷一脸严肃地拿了一个小瓷碗,瓷碗中盛着大半碗浅绿色的草药泥,散发着淡淡的青草被捣碎的香气。
“毛先生说你这症候不好根治,只能先用这草药先将红疹褪去,他已经去想法子了,不过这倒是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