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床前的张瑞望着那个黯然离去的背影和笑闹着往这边走来的严颜和林子增,若有所思~
林子增和严颜到了病房,张瑞正躺在床上看杂志。林子增和他相看两相厌,两人都毫不掩饰对彼此的厌恶。严颜把买来的哈密瓜盛到一个碗里,递到张瑞手里。张瑞是很想叫她喂的,但装四肢无力了的伎俩,已经不能用了。毕竟已经休养了一个月了。只好乖乖接过,自己吃。严颜也盛了一碗给林子增,林子增叉了一块,递到严颜嘴边,严颜不理他,他就一直不移开,严颜无奈,瞪他一眼,之后张嘴咬下。林子增得逞,笑得得意。张瑞腹诽:切~大脑一转,他动动胳膊,然后眉头一皱,对严颜说:“颜颜,我肩膀不太舒服,你帮我按按吧~好不好~”语气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林子增闻言,眉头一皱,自告奋勇:“我来帮你按吧,颜颜是女孩子,力道不够,我的力道绝对够!”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张瑞只觉的想拒绝,但是林子增不容他拒绝,自行动手把他摁趴在床上,开始按摩。那力道按得张瑞直哀嚎。严颜露出担忧的神色,对林子增说:“你会不会太用力了。”林子增面不改色的说:“我是跟一个老中医学的,他说得大力按,按到会觉得疼,才有效!”严颜一脸受教的表情:“哦~”,说完走开了。张瑞一脸痛苦,咬牙切齿的对林子增说:“你够狠!”林子增闲闲的回他一个笑容:“你要再在我家颜颜面前装虚弱,我就让你真的废掉起不来。”张瑞忍着痛,回他一个挑衅的笑:“哼!是不是你家的还不一定,话不要说得太早!”此话一出,林子增手下力道更重,张瑞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惨叫声在医院回荡,周围病房的病患都惊悚不已:“难道闹鬼了?”“太平间发生诈尸了?”
黄昏时分,林子增携严颜离去,脸上表情一扫这一个月来的憋屈,十分愉悦。而张瑞瘫在床上,骨头散架般,这下是名副其实的肩膀不舒服。何止肩膀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动都不能动,动辄全身发疼。正躺着呻吟呢,病房门开了,张瑞艰难的扭头,看见
是自家老妈,立马哀嚎:“妈~有人虐待您儿子!”
而当晚,林子增想到张瑞那句“是不是你家的还不一定,话不要说得太早!”,心里不踏实了,甚至连课都备不下去了。扔下书,蹭到严颜身边,撒娇:“颜颜~”严颜盯着电脑,啪啪打着字,眼角都不瞄他一下。林子增再接再厉:“颜颜~颜颜~”拉长音,严颜不淡定了,暂停手头的事,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又哪根筋不对了?”林子增蹭到她怀里,把毛茸茸的头搁到她腿上,双手环上她的腰,露出满意的笑:“颜颜,明天是周末,跟我回家吧。”此言一出,林子增感觉到严颜身体明显僵硬了,他没多想,以为她是因为要见他的家人而紧张,于是右手上移,轻拍她的背,笑着安慰:“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把人儿子染指了,总要负责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本正经的语气,严颜扑哧一声笑了。林子增见她笑了,放下心来。他知道他的丫头那爱纠结的个性,不给她任何纠结的机会:“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去我家。”严颜没有回答,心里开始纠结。见他父母?想起那个电话,她又开始退缩了。林子增看她那样子,只当她是紧张,只是更加搂紧她的腰。腰上传来的他的温度,把严颜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她释然了:不是还有他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今天要去见他家人,严颜昨晚失眠了。顶着俩黑眼圈,被林子增拽出门。今天林子增自己开车。坐在车上,严颜埋怨林子增:“你干嘛这么急啊,应该让我画个妆,至少遮一遮黑眼圈。”林子增伸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不用遮了,我家颜颜就算顶着俩黑眼圈,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颜颜拍掉他的爪子:“好好开车!别弄乱我的发型。”林子增笑笑,收回手,专心开车。眼角不时撇一眼车上的后视镜,见严颜一脸纠结的样子,忍俊不禁。
到了林子增家门口。严颜心中的忐忑更甚。昨晚,林子增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了,所以林父林母都知道她要来。林父对她的态度,她还不得而知;而林母,很明显的不喜欢她,甚至还明确的提出过让她离开林子增,而现在她又跟他走到一起,林母会怎么看她?一路上严颜纠结了很久,终究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