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位老板是要举家搬迁去外地,恰好曲大江的一位老战友与老板是旧相识,知道曲大江打算做点小生意,在中间帮忙牵线说合,这事才成了。

“老曲便民超市”开业大酬宾, 曲家一家四口简直要忙飞了。尤其两个高中生,才知道经营一家小超市有这么多事,以前以为只是收银找零,东西卖完补货就好,真接触到了才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不简单。

商品扫码入档,备货补货,收银总账,清点什么好卖什么卖不动,四个人都是新人不熟练,一天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加上开业有做活动,许多来买低价j-i蛋的大爷大妈,每人限购三斤,大爷大妈们买完三斤送回家,过会儿再来排队买一次,几乎是从早到晚排着队,收银台后一时半刻都离不开人。不过有人排队对店铺来说总归是好事。

开业第一天营业额最高,单日营业额过了四千,后面几天也都有三千左右。刨去商品成本和所有开支,利润15%,和从前那老板说得差不多,每个月净利润在一万五左右。

以当地消费水平和普遍收入来说,这是非常不错的收入了。

七天假期在忙碌中匆匆结束。七号晚上,宋野和曲燎原返校。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宋野重新回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上,并且与第二名的总成绩拉开了十几分的巨大差距。

而曲燎原也毫不意外地再次进步了,他第一次考进了七班的前十名,在全年级的排名,也进入了前一百五十名。

距离重新分配实验班的最后一战,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地投入到了备考中去,整个高一的学习氛围与楼上备战高考的高三学长们都相差无几。

六月上旬高考结束以后,高三学生离校,校园空了三分之一,高二也面临着期末考试,整个校园完全被考前的紧张气氛笼罩了。

夏至后,2006至2007学年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正式拉开帷幕。

考试进行了两天,最后一科在下午考完,所有人压抑了几十天的情绪,仿佛瞬间被解放了,高一两层楼里到处都是鬼喊鬼叫,还有人毫无预兆地放声大哭。

大家都很紧张,一中本科升学率接近百分之百,但能不能进实验班,在此时的意义,似乎就是能决定两年后是上北大清华,还是只能上普通本科。

晚自习预备铃声响过以后,还有很多人没进教室,三三两两聚在楼道里聊着不知所谓的天,横竖考完了试,晚上自习上也不会讲课了。

年级第一名和七班班长在科技楼卫生间的隔间里接吻。

这里很少有学生会来,隔间还能反锁,且作为学校的形象建筑之一,非常干净。

夏天日头长,已经七点多了,外面天光还是亮亮堂堂,火红炙热的夕阳把窗户以及卫生间的地砖都染成了橘红色,又调皮地钻进了隔间与地面的缝隙里偷窥,细细的一条橘金斜线,照在里面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小腿上。

宋野将曲燎原压在隔板上,放肆地亲吻他。

曲燎原紧张到不敢睁开眼睛,紧闭着双眼接受这一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刺激,从身体最深处好像涌上来一阵热潮,双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了宋野的脖颈。

但宋野只是一时兴起,马上意识到容易过火,试探片刻,便很快结束了对曲燎原的挑逗,也不再继续亲吻他,而是一手撑着隔板,一手把他压抱在自己怀里。两人在彼此耳边轻轻喘息着。

“喜欢这样吗?”宋野问道,语气里却笃定得像早有了答案。

“喜欢,”曲燎原果然一如既往地承认了此时的感受,小声道,“有点痒。”

宋野笑了下,说:“只是有点痒?”

“也不是……”曲燎原觉得那种感觉他无法形容,老实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宋野心里有个形容词,但觉得用在曲燎原身上太过分,便只在心里想了下,说:“预备铃响了半天了,回去吗?还是再亲一会儿?”

曲燎原刚才被亲得失智,根本没听到铃响,听宋野说“预备铃响过了”立刻面露着急,可又听了后半句,明显犹豫了起来。

“还想哥哥再亲亲你,是不?”宋野以不容拒绝的眼神垂眸看他,语气里又充满了柔情,道,“考试两天都没亲,哥哥也想你。”

反正已经要迟到了,曲燎原破罐破摔地索x_ing道:“那,再亲一次吧。”

两人又长长地亲了一次,才算结束了。

从隔间里出来,两人洗了把脸,故意把头发弄s-hi一点,像是两人去玩或是运动过,不然红着两张脸一起回去,万一被人看出来不对就不好了。

他俩这次考完也没互相对试卷答案,甚至都没有问对方“考得怎么样”,就默契地一起默默等待着结果,反正能做的努力已经都做过了,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没有太大的遗憾。

从科技楼出来,太阳已经完全不见,微暗的天边挂上了闪烁的星星。

“晚上可能就要报文理志愿了。”宋野道。

“填理科,我知道。”曲燎原与他勾了勾小指,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回自己班教室。

教室里乱作一团,说说笑笑的,蒙头睡觉的,戴着耳机听音乐的,完全不似平时自习课的样子。

曲燎原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进去,到讲台上,拿黑板擦敲了敲桌子,道:“安静了。”

同学们慢慢安静下来,都坐好,不知他要做什么。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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