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於好的机会。所幸,您没有怨恨儿子昔日所为,不然……我只怕永不能安心。”
“呵……父子哪有隔夜仇?当初的事,你受人蒙蔽颇多,我自身也确有行事偏颇之处,这错,各自都或许占了一半吧,光是责怪你也是不公。”苏长卿此际心头一片坦然,昔日的偏愤之情亦是消失不见。
他忽而又想起被自己屡屡伤害辜负的林安等人,一时竟有些觉得悔愧。
不过好在这一世,那些人似乎也过得不错,也让自己的心头安稳了不少。
便在苏长卿这般臆想连篇之时,忽然一声咕咕声引得父子两人都顿时瞪大了眼。
还是苏重墨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他坐起身来,一边穿衣,一边说道,“爹,差不多也该吃点东西了。”
他自咐,方才那一番云雨还真是累人,想必父亲也是饿坏了。
苏长卿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也坐了起来,要不是他一时淫性大发,岂会搞得父子二人的五脏庙会在此时抗议?
“也好,灶房里那些东西,你热热便好,也不必特意再做些什麽了。”
看著苏重墨起身朝门外走去,苏长卿一手拢了散乱的长发,眼里满满都是对这小子的爱意。
几世所求,早知道自己想要的不过是这麽简单,一开始他就不做那劳什子皇帝了!
第四十九章
只不过父子两在床笫之间,那还记得锅里可爱的菜,待苏重墨回到灶房一看之时,这才惊觉锅中之物近乎焦炭,如何能下咽?
苏长卿此时也穿了衣服走了出来,他嗅到一股焦味,连连摇头,好在一旁煮的米饭倒是热气腾腾,新鲜得紧。
“罢了,有子万事足,今晚就吃白饭也好。反正当初你我在北境之时白饭也是难以吃上的美味。”
苏长卿看著一脸苦闷的儿子,嘿嘿一笑,上前拍了拍对方的屁股,又优哉游哉地转身出去了。
无奈之下,苏重墨也只好端出一盆白饭,与苏长卿各自添上一碗,对坐而食。
不知是否因为心境愉快,苏长卿只觉得这口中的白饭也是极为美味,他不时抬头看一眼闷声吃饭的儿子,想起方才对方在床上那羞赧可爱的模样,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快意的笑容。
远离尘嚣,苏长卿与苏重墨二人的生活虽然平静却也幸福。
这父子二人,白天则携手上山垦荒种菜,间或聊聊往昔,亦是颇多满足。
更有甚者,若苏长卿一时性起,便在那田野之间,幕天席地与苏重墨一番云雨,也是常有之事,不过顾虑儿子感受,苏长卿倒未一味非要压在儿子身上,他也时常主动邀约,让苏重墨那小子尝尝当初食髓知味的快感,由此,苏长卿与苏重墨之间更是相处融洽,胜过前世不知多少倍。
但是这一切都在苏长卿偶感风寒之後渐渐有了变化。
苏长卿本是正值壮年,身体却依旧矫健,只不过他在北境之时毕竟受过太多磨难,一旦得了小病,便接连引发旧日伤病,一时间,竟是重病难起了。饶是苏重墨四处求医亦无甚起色。
“爹,要不我去求求林安吧,他好歹是一方富绅,必定能请到名医为您治病的!”
苏重墨守在床前,看著苏长卿青灰的脸色,关切之心,溢於言表。
苏长卿却是自知自己大限将至,心中倒也坦然,不过听见儿子提起林安,他仍是一脸不屑,乃至撇嘴说道,“你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厮的府中离开,此时就别再提他了!你爹与他纠缠多世,早就厌倦此人非常,你想他昔日设计辱我,如今我还要求他救我,岂不可笑!墨儿,爹能与你再续前缘已是上天恩赐,得享这几年的欢快时光,爹的心中亦是知足了。”
苏长卿一边咳嗽一边坐了起来,他轻轻抓住了苏重墨放在膝上的手,然後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可是爹……您又叫我如何能坐视您这般虚弱下去?!”
“哈,人谁无死,比起前几世,爹已经太幸福了。我原本不曾幻想能有今日这般生活的……”
苏长卿又是一声轻叹,他抬头凝望住了苏重墨的面容,愈发觉得这小子让自己爱怜颇多。毕竟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儿子啊。
苏重墨也自是知道苏长卿的倔强性子,他看著对方温柔而坚定的目光,已然明了父亲心中所想。
“好,既然爹坚持如此,墨儿也无法强求。爹,您放心,若您先走一步,那麽儿子随後便来,必不会让父亲再在黄泉下孤身一人。”
“臭小子,好的不说尽说这些丧气话!呵,什麽先走一步,随後而来?你爹我还没死呢?!哈哈哈哈!”
听见苏重墨这番坚定的承诺,苏长卿反倒是大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眼却一直落在苏重墨的身上,瞳仁深处渐渐生出了一丝不舍与哀戚。
突然,苏长卿径自躺了下去,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对苏重墨说道,“墨儿,这些日子,你都没碰过爹了,爹可想念你小子那根玩意儿得紧。趁我今日精神尚佳,不如好好来上一回!”
苏重墨愣了愣,随即便慢慢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生最是潇洒随性,既然对方已看淡生死,自己也就随他去吧,反正,这一世,他是决计不会再让苏长卿一个人孤独上路的了。
苏重墨脱了衣服,上了床,他小心地亲吻著苏长卿身上那些旧日的伤痕,然後这才一路延著对方的下腹亲吻到了对方的男根上。
大约是在病痛之中,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