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李今朝从怀里掏出药瓶,轻手轻脚的掀开薄毯,咬着下唇说:“忍着点,给你上些云南白药。”
石诚背部朝上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弄,眼前却开始模糊,一滴泪珠滚出眼眶。 李今朝上完药,满手是血,看到石诚,讶异的问:“我下手很轻呀,怎么、把你弄哭了?”
石诚指了指屋顶:“没有,是屋顶漏雨了。”
李今朝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哭了就哭了,老实承认我又不会笑你。”
“你不是已经在笑我了么。”
“行啊,还能跟我抬杠,看来你家少爷还是下手不够狠!”李今朝说着,唇已经附了上来,在他额头侧面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附在他耳边轻轻说:“早些休息,你这伤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石诚闭上眼:“今天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今朝在他耳边低低的笑起来:“这人情先欠着,莫要急着还,将来某一天,我会跟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说罢替他盖好薄毯,吹熄美孚灯,轻轻退了出去。
石诚独自匍匐黑暗中,目光异常的清醒冷静,他仔仔细细的一遍又一遍的把李今朝和元清河的对话捋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像木匠的木楔与凹槽,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