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走到监狱长面前,伸出手,“今天非常感谢。”
“哪里哪里。”监狱长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苏钰只挨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我会投入一些资金进来。”
监狱长这才露出笑容来,“苏先生客气了。”
两人往监狱外面走去,只有一些狱警在管理着那些方才停止躁动的人。
“你们这些狗!”纷纷的狱警踹了一个受了伤的男人一脚,“除了乱咬咬还会做什么!”
那个男人凶狠的抬起头来,被电击棒电的软了下来。
十几个狱警在里面巡视着,作为战胜方的徐尧抱头蹲在最中间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走到门口去的苏钰。
苏钰站在门口,他的身形非常挺拔,目光沉静,抿的紧紧的嘴角有种似笑非笑的意味。
脸上还沾着血的徐尧不自觉舔了舔嘴唇,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化开。
他的眼镜抓在手上,没有阻拦的目光透了出来,可以看出其中的锐利锋芒……
送走了苏钰的监狱长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的模样不是对着苏钰的温善,而是凶狠的,像是一只野兽一样。
“你们这群猪!”一脚踹在一个囚犯肩膀上,手上的电击棒在那些人身上乱戳。
理智回来的野兽纷纷避让。
“猪!杂种!”监狱长啐了一口口水在一个囚犯脸上,那人也一声不敢吭,“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只有蹲在最中间的徐尧开了口,他的声音还是散漫的,“理由?我付嫖资他们收的很不高兴,所以一起联合起来想干我。”
监狱长还是有点忌惮徐尧这个狠角色的,看着是他挑的事,也不敢再追究下去,只是忿忿大吼到,“都给我滚回自己的牢房去!”
抱着头的囚犯站了起来,各个都是一脸血污,垂着头就像被驱使的兽类一样往自己的笼子走。
周枭扶起沈烫往回走。
他们为一时的爽快到处得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原本只有徐尧一个人,后来他也加入了这种付嫖资的游戏之后,那些本来就是野兽的家伙彻底按捺不住了。
暴动就是在半个小时以前发生的。
周枭虽然打架功夫一流,出手又狠,但是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上,很快就被干翻了,沈烫因为跟他们住一个监狱,也就受到了牵连,几百个囚犯围着他们三个,除了徐尧还撑得住以外,周枭和沈烫可以说是被打的非常凄惨,不过那些打他们的人大多也付出了代价,不是被筷子戳穿了肩膀就是在墙上撞破了头。
三个人回到牢房,铁门一扇一扇的关上,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样的周枭直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徐尧整个手臂都麻痹了,他的手腕上还在往下滴着血,表明着他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沈烫则是像死了一样瘫在床上。
“妈的。”周枭骂了一声,用袖子把嘴巴上的血迹一擦,“那帮疯狗,老子迟早把他们挨个儿收拾了!”
徐尧抱着手臂哼笑一声。
周枭自然也没有再打一场的力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沈烫旁边,却看到沈烫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
“哇,不是吧!”周枭怪叫一声,“你居然还哭。”
沈烫伸手一抹脸上的泪,眼中透着凶光。
周枭也没巴着这事儿不放,坐到床边,有些羞窘的说,“刚刚……嗯,谢了哈。”
刚刚如果不是沈烫来救他,他现在绝对不是手脚健全的站在这儿了。那帮疯狗发起疯来,老虎都能被他们撕了。
沈烫声音嘶哑,“没事。”
周枭拍了拍他的肩膀,“共富贵的狗老子见多了,共患难的兄弟还真没有。”周枭咳了两声,又是一股子血腥味,但他却毫不在意,“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
沈烫低着头。
“你那个叔……”周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烫那骇人的目光逼的住了嘴,“哗擦,他是杀了你爹还是杀了你妈啊,这种表情。”
沈烫没有理他,埋首在枕头间。
本来就只是一个才成年不久小娃娃,遇到这样的事自然是满腹的怨恨无处发泄,周枭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烫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哭着。
周枭嘴巴笨,也不会安慰人,就坐在床边一个劲儿的抓头发。
将胳膊上的伤处理好的徐尧开口了,“沈烫。”
“你干什么?”周枭立即有了防备。
徐尧哼笑一声,“又没叫你。”
周枭正要动怒,沈烫却开口了,“有事?”
“他叫苏钰?”徐尧问。
沈烫‘嗯’了一声。
徐尧将握在手心中的眼镜重新戴上,他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戴上眼镜就恢复了原来那般贵公子的形象。
周枭可是不会被他的外表所欺骗。这个家伙武力值简直丧心病狂,几十个人围着他最后只伤了胳膊……平常那些小打小闹比起来简直不忍看。
但那周枭是从来不放过任何嘴上逞凶的时机,“嘿,徐尧,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巴巴打听人家叔是想干嘛?”
徐尧裂开嘴唇,“想干啊。”
周枭啐了他一口,“变态!”
“呵。”徐尧也带着刺,“脱下裤子喊爽,穿上裤子就装处了?”
周枭脸色涨红,“你!”
“我们性质一样,犯不着拆我的台。”徐尧说。
周枭口不择言,“老子至少不喜欢干男人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