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权臣手中把持着朝政。”紫棠色面皮的宽襟男子摔下酒杯,“这皇上当的……啧啧,要是我婆娘这样,看我不打死她!”
“这算的什么?”穿着蓝色对襟的男人也是喝的脸热了,翻了他一眼,“当今天下大事,尽出北昭。”打了一个酒嗝,热烘烘酒气从他嘴中翻腾出来,“那北昭的楚王,才是真真绝色fēng_liú的人物!”
“楚王?那个楚王不是被赶下皇位送到离国去了吗?”那男子喝的眼晕,手中的筷子点在碟子上,迟迟没有夹中碟子中的花生米,“听说那北昭如今的皇帝,就是怕他那样一个淫人秽乱宫廷,才这么做的。”
“嘿,这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你这话怎么说?”手中的筷子扔了下来。
那个挑起这个话题的人却不紧不慢的端着酒杯,眯着眼喝了一口,“那楚王被送去离国半年,北昭就发兵了。”
“那有什么稀奇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将屁股下的板凳拉开,往后面坐了一些,“那离国太子听说为了楚王篡了位,连自己新立的太子妃都不要了,只将那楚王一人收在后宫里。北昭王后悔了,要将楚王接回去,太子不依,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那人一脸惊疑,“照你这么说,这都是楚王挑起来的?”
“可不是,离国虽然式微,却地小人稀,北昭调了兵力去攻打,胜了也不见得能捞到什么好处。”
那旁听的人来了兴致,催着他说下去。
“也不知那楚王生的到底是什么模样,好端端一个男人,却惹的跟那祸水一般。”知道的啧啧叹息。
有人唏嘘,“那北昭与离国一战,结果到底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北昭胜了。”
“那楚王是回了北昭?”一人询问。
“非也非也。”那人说到一半刻意的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道,“那楚王也是个硬气的人物,看到离国国破,和那痴情的离国太子殉国了……”
“诶!”一人打断他的话,“我怎么听说是他被北昭大军活活逼的跳城自杀了?”
拍案而起,“你……你这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听知道的人说的。”插话的人也是一脸英气的人,让那方才拍案的人有些怯怯,“北昭皇帝想接他回去,那些将帅在城下跪了一片,以命相逼,说要将那妖孽处死,北昭王万般无奈之下才逼得他跳了城。”
“听说北昭回朝后就吐了血,又下谕旨说要把楚王葬进皇陵。”
“皇陵?他不怕那些先祖见着楚王那样的人气的活过来?”瞪着眼,一脸鄙夷,“那么下作的人!身为男人,却以色侍君,我呸!”
“你这话要在北昭说出来,可是要被砍脑袋的。”冷冷的一眼瞥过去。
那人被吓的一下,想起自己在这三不管的地界,马上又硬气起来,叫嚷了几声却没有人再听。
“最后那楚王也没有葬进皇陵。”那男子阴气森森的道,“听说是在封陵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东西跑了出来,再进去看,棺材里的楚王已经不见了。”
旁边听的人瞪着眼,“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八成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精,那楚王就是他化成的模样……”那人话只说到一半,封的严严实实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掺杂着黄沙的狂风一下子刮了进来。
走进来的人是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他的脸是这长年走商的人罕见的白皙,那白像冰雪般,只有那唇瓣上还带着几分血色。
整个大堂一下子寂静如死。
几乎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已经出现在了趴在柜台上算账的掌柜面前了。
“十斤熟牛肉,有吗?”
他的声音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冷淡。
掌柜的呆了一瞬,看着这人银色的瞳孔,心里瘆的慌,扯着伙计说,“快去给客官切十斤熟牛肉过来!”然后他谄媚的对男人笑笑,看着那人冰冷的模样,又笑不出来了,“客官稍等——”
切好了肉的伙计走了过来。
男人伸出手,伙计战战兢兢的将包好的牛肉递了过去。
男人放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开了。
外面狂风裹挟着砂砾,整个天空都是黯淡的土黄色。那人就像来时一般,隐没进了那混沌的天色中……
坐在大堂里的人过了许久才白着脸道,“妖……妖怪啊!”
被叫做妖怪的自然就是楚清凰,从他从皇陵里蹦跶出来之后就离开了北昭,系统给他的那个坑爹的绝世高手套装自带染色功能,白发白眼神马的真的很逆天好吗,要不是还是楚清凰那张脸,根本就要摔镜子说坑爹系统私自给整容了!
从他一路离开北昭来到这比离国更穷百倍的地方之后,连青皮果子都没有吃的,虽然一身屌炸天的武功加持很爽,但是饿了几顿之后就彻底爽不起来了。没事黑吃黑神马的这就是生活好吗,比起从前在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现在的日子简直过的一脸泪。
避风的石壁后已经升起了篝火,楚清凰将还热着的油纸包打开,特别辛酸的开始干啃熟牛肉。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北狄国。
北狄国百姓信奉巫神,又有苗疆祝祭蛊惑民心,所以就导致了有些皇权旁落,一个叫欢喜教的邪教横行起来了。
这欢喜教鼓吹男欢女爱,教众懂的各种蛊毒的教众数不胜数,几月前有欢喜教教众从武林中掳去了许多女子,有些长养在武林世家,有些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