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弟子礼,连抬头后的期盼目光都和刚才的翡翠一般无二。
昙花仙子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伸手拿出一个瓷瓶放到轻什手里,“我可比不了你家真君的大手笔,这瓶培元丹你便笑纳了吧。”
“谢仙子!”轻什本就是想找个乐子,自然不会在乎这见面礼的薄厚,笑呵呵地再次躬身施礼,然后便退回到韩朔身后。
但昙花仙子却被轻什躬身再起身这一瞬间的短暂模样惊得一呆,不由瞪大眼睛,重新打量起轻什的样貌来。
“怎么了?”看出昙花仙子的异样,玄子陵随口问道。
“这……”昙花仙子欲言又止,很快便又淡笑着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明白了,韩真君为什么会把这孩子带在身边。”
“呃?”玄子陵一愣。
但昙花仙子却明显不想再提这一话题,转而向韩朔道,“韩真君,我正要带我这小弟子去天城的街上逛逛,不知韩长老可愿携弟子同行?”
韩朔习惯性地瞥了轻什一眼,见他脸上并没露出明显的兴趣,反而残留着几分长时间出行引发的疲色,于是便摇头道,“我刚抵达天城,暂时没有出行的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昙花仙子向韩朔和玄子陵微微欠身,然后便领着翡翠转身离去。
“魏明那家伙还没来?”韩朔望着昙花仙子的背影,开口问道。
“丹门的人来了,他倒是还没露面,也不知道到底是来或不来。”玄子陵摇头道,“他这人行事一向捉摸不定,就算真的不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正说着,玄子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古怪起来。
“怎么了?”韩朔随口问道。
“我在想,他会不会也像你一样给我送两个美人过来。”玄子陵苦笑道。
“他若送,定是在明天大典最热闹的时候,当着新娘子的面送。”韩朔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玄子陵长叹一声,然后向韩朔拱了拱手,“我也不和你多聊了,那边还有一摊烂事等着我去应对,估计再见就是明天大典上了。”
“你自便好了,我又不需你来应酬。”韩朔点头道。
“告辞。”玄子陵再次拱手,转身离去。
“你也找个房间休息吧。”韩朔转头对轻什道。
“嗯。”轻什点点头。
因在飞行灵器上引气入体容易导致灵器失控,轻什不敢在车撵上行功打坐,只能如凡人般老老实实地坐了一天一夜,此刻确实疲乏得很。不过习惯还是让他将殿里殿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才选了一间光线好的偏殿,连床带被褥地全都一起换成自己百宝囊里的东西,又在窗边门口布下禁制法阵。
“至于嘛?”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韩朔有些不以为然。
“出门在外,小心点总是好的。”轻什笑嘻嘻地倒在自己带来的床榻上,“至少现在就算你和我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必担心被人偷看偷听。”
“比如?”韩朔挑眉道。
“比如您也上来睡会儿?”轻什故作娇媚地拉起被子掩在胸口。
韩朔的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几下。
“您不上来我可就让望望上来咯!”轻什嘿嘿一笑,向望朔招了招手。
望朔立刻应声上床,和轻什挤作一团。
韩朔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这一人一兽的亲昵作态,很快便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他一走,轻什也不再和望朔嬉闹,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让开点位置,然后起身打坐,引气养神。望朔看了看他,也跟着蹲坐到一旁,同样调息起来。
将灵气在体内整整运行了十二周天,彻底舒缓了僵硬的肢体和经脉,轻什这才长出了口气,重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但他刚闭上眼睛,院子里便传来男子声嘶力竭的叫喊——
“韩大长老!韩真君!韩朔——”
——靠!
轻什不由恼火地掀开被子,耳边也传来韩朔的传音密语,“别睡了,赶紧来我这儿!”
轻什只好起身下床,望朔也好奇地跟着蹦了下来。等他俩推门出来,韩朔已等在门口,上下打量了轻什一番,然后才领着一人一兽从殿里走了出去。
院子里四季常青的柏树下正站着一个身着朱红色长衫的男子,他手里摇着一把明显不合时宜的折扇,怀里还搂着一名白衣美人。
看到男子怀里搂着的那人,韩朔原本平淡的脸色霎那间便成一片死灰,“无忧?!”
三十六、魏明
轻什此刻也是目瞪口呆。
被朱衫男子搂着的那人果然是姿容极佳,靥辅承权,瑰姿艳逸,完美的几乎找不出一丝瑕疵。以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相称都不甚足矣,唯有倾国倾城一词方能彰显此人的容貌到底是多么的摄人心魄。和他这真正的凤容仙姿一比,炎氏兄妹的那两张脸立刻便成了山鸡孔雀。
——只是,怎么可能?!
轻什抿了抿嘴唇,很快镇定下来,再仔细一看,立刻便注意到了此“人”的异常之处。
——这“人”是没有呼吸的!
轻什马上恍然大悟地脱口叫道,“人偶?!”
他的这声惊呼亦将韩朔从悲愤与恼怒的泥沼中拉拽出来,而韩朔的脸色也在一瞬间由灰转黑,越发地狰狞恐怖。
“你把无忧洞府里的人偶带出来了?!”韩朔怒道。
“你这娃儿倒是好眼力!”朱衫男子没理韩朔,一双因细长而显得有些狐媚的眸子饶有兴趣地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