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王墨已经醒了。

他虚着眼睛打量过室内一片的白色,看见季远言从门口进来当即就皱了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咳咳!他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的倒是没太大杀伤力,反让季远言心中焦虑地走过来,又是帮他探温度,又是帮他递水的。

王墨也不拒绝,温水的温度恰到好处,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倒是刚好合适。见季远言倒得慢,王墨不满地抓过杯子就打算自己喝,这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手背上别着的针。他当即就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就要拽掉这针。

季远言还没来得及惊讶于王墨的反应,伸手就抓住了他要拔针的动作。王墨皱眉,不由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我中毒了?!

对他这样的反应,季远言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当即也只得耐心解释道:这是点滴,你病了。

病了?!王墨顿时惊疑不定。他还以为身体的不舒服就像是上次被季远言上了之后忘记清理之后的症状呢,这么想来好像是有点不一样,身体软软的,好像提不起力气似的,脑袋也有点晕,好像被人重击过,一时间转得都有些迟钝,上下眼皮也黏在一起直想合上,鼻尖也一股消毒水的气味,而附近的吊架上挂着一个盐水瓶,水珠一点点顺着那软管就往他身体里流。

王墨几乎看不下去。

这水流到我身体里了?!王墨一脸古怪地抬起手上的细针,眉头拧成一团,眉间攒起两道深深的褶皱:我不要,扯掉。

你不会没打过点滴吧?季远言不由试探性地问道。

王墨还真没打过点滴,或者说他连医院都没来过。这具身体确实很弱小,在人类中间属于中等,但在王墨看来十分弱不禁风,正因如此,王墨就下意识地开始锻炼,身体虽不算强壮,但也是不容易生病的类型。这也让王墨完全忽略了人类是会生病的,因为他就从未生过病,自然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叫做生病。

你昨天受凉了,今早我发现你发烧,你得打了点滴才能退烧。季远言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重放入被子里盖好。见王墨一脸惊异的模样,季远言伸手抚上他眼睛:困就不要硬扛着,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被人盖住了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王墨还真有点抵抗不住上涌的睡意,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睡了一个白天后,晚上在王墨的坚持下,季远言不得不带着王墨回了公寓。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发烧?在查过了发烧的定义后,王墨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人类要脆弱到什么地步,以至于只是因为天气的变化,或者是一点点的凉气就会导致发烧?我今天得去片场

我让文君给你请假了。季远言打断王墨的后话,将他扶到床上躺好,又帮他细致地盖好被子掖好被角:你得好好休息这几天。

文君?王墨玩味地挑起这个词尾,冷哼了一声侧身背向了季远言。季远言无奈地看他一眼,抬手将他掰回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与齐文君,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墨,我只爱你一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相信我。

够了,肉麻死了。本来就病了,你这是准备让我肉麻到猝死?王墨翻了个白眼,虽还有些不悦,但却到底没再多说这件事。他别过头,冷漠地哼哼:我饿了,要吃肉。

不行。季远言再度拒绝了他:你现在生病,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不好消化。我给你煮白粥。

骗人!王墨当即就喊道:书上明明有写生病的人要吃点好的!我要吃肉!他梗着脖子仰脸看他,一脸的不悦。季远言伸手戳了戳他额头:跟我撒娇就做。

王墨:想得美!

那我去煮粥了,乖乖躺着别起来。季远言转身就走。

你你给我做做点排骨嘛。僵硬地将最后一个嘛字说出口,季远言回身看他,一双黑眼睛笑意盈盈。

王墨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瞬间想到寡淡无味的白粥,下意识地就说出声了。在说出声后才觉得懊悔,他什么时候对吃有这么大执念了难不成是让季远言把嘴给养馋了?刚想完就看见季远言回身笑意盈盈的目光,当即就恼怒道:你耍我?!

季远言忍着笑:虽然语气还有点不合格见王墨又要生气,季远言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但还是给你做吧。

闻言王墨的眼睛又亮了。

季远言边开火洗米淘米煮粥,边洗肉切肉丝。他不可能给王墨做太油腻的食物,于是就选择了肉丝粥。若是肉丝粥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他生气。

不过,王墨居然还是个肉食吃货,不过眼睛因为怒气明亮地瞪着他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想着季远言脸上的笑意就愈发深厚了。

躺在床上的王墨还在想着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发烧这一点。啊!受凉?虽然人类居然会因为受凉这样的小事而发烧简直匪夷所思,但是果然是因为季远言这混蛋他才会发烧的吧?!

一想到这一点王墨就一肚子怒气,在看见季远言围着小碎花围裙给他端白粥进来的时候,这怒气值简直达到了顶点。

我刚刚撒娇了!王墨蹙着眉一脸坦然道,嫌弃地看了一眼被他端来的粥,很有傲气地别过头去:除了肉都不要!

季远言在王墨床边坐下,轻声劝道:这粥熬了有一会儿了,我在里面还加了肉丝,吃起来绝对不会寡淡无味,反而因为煮的久咬上去很香软,你难道没闻见肉香?

听见季远言这么说,王墨鼻子动了动,肚子霎时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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