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想明白了,他让殷野白生气,若不让殷野白把这口气出了,这件事终究是绕不过去的。看来昨夜自己动手弄的那一场,殷野白并不满意。
……那个手提箱,在自己睡醒、枪击发生之前,就有了。再联想起殷野白把自己从睡梦中揪醒的粗暴,很显然,在枪击发生之前,殷野白的情绪就很不对了。他把我弄醒,原本就是想收拾我的吧?苏恒想起那个装满性玩具的手提箱,若有所悟。
苏恒久久不肯抬头,不是他畏惧殷野白的刻意折磨,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
就算是那十年里,殷野白也没有这么动手抽他的脸,哪怕被折磨得浑身上下遍体鳞伤,他那张脸也始终是干干净净的。——殷野白喜欢他的脸,喜欢他脸色隐忍痛苦的表情,怎么可能把他打成猪头?打坏了苏恒的脸,苏恒自己又看不见,被膈应的是殷野白,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殷野白从来不会做。
殷野白揪住苏恒的脖子强令他抬头,苏恒在抬头的瞬间捂住右脸,尽力偏向左侧遮住左脸,绝望地阻止:“不要看我!……给我面罩,我要面罩。”他另一只手仓促地伸向茶几上的手提箱,试图找到里面的软皮头套。
殷野白捏着苏恒的后颈,使得苏恒无法转身,他摸了几次都找不到头套在哪儿,忍不住哀求道:“我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