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泽也再绝口不提那段阴暗时光的事情,而且在我面前也似乎变得和在别人面前一样阳光了。
他还是同从前一样,我希望他去做的事,他就会去做。
他曾经因为我而在我面前变成了只刺蝟,又只因为我告诉讨厌他的刺,他就一根根拔了下来。
我却犯贱而又矫情地难过了。
拔刺的时候,是会痛的。而身上那些长刺留下的痕迹,也不会消失。
还有心里的刺,我知道他从未剔除。
我愈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很多时候他对我笑,笑得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却感到刺眼,我知道那笑容背後不会同样是笑容。
我们之间,看似亲密,却无比陌生。
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悟到咫尺天涯的内涵。
高三最後这几个月,紧张之人大有,为成绩勾心斗角互相攀比之人不缺,因他人成绩下滑幸灾乐祸直比比皆是,单纯地埋头苦学之人也不少,而依旧逍遥散漫的人自然不会消失。
很多人恨不得梦中也在复习,这是何等境地。我虽说不是那自由散漫或是破罐破摔之人,但也没有水深火热到如斯地步。
只是这气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