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卫邈是你娘。”此话一出,沐泽赫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和一个人很像,只是她不是早就化作一抔黄土永入坟墓了嘛。
“你是柳妃吗?”
“柳姒言吗,那个傻女人我怎会是她。”可是听在沐泽赫的耳中,她们的声音分明又是一样的。
“主上,若您再犹豫,这人便杀不了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向那个女人说着些什么,沐泽赫纹丝不动,想要静观其变。
“在下是聚义庄少庄主齐玥,阁下便是青芒现任的主人——柳念前辈吧,不知可否与我等坐下来商议一番,我们的人马马上就会赶来,若是误伤了哥哥姐姐们就不好了不是,若是要沐泽赫的性命,我想对您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齐玥悠悠道,见女人还不松口,又继续说,“阁下连进宫刺杀皇后都如履平地,应该不会怕和我这个后辈喝杯茶水吧。”
女子点头,而她的属下显然有些不悦,但也只能隐了踪迹,只留下她最熟悉的碧血和蓝忧。
“不知齐玥可否问前辈一个问题?”
柳念手端茶杯,默不作声地点头。
“青芒之前一直避世隐居,现在为何重出江湖,而且一出来就造成这么大动静,”齐玥直接了当地把问题讲明,“作为武林盟的主要成员,聚义庄才会对青芒的事情加以干预,希望前辈可以提点一二。”
“你想知道的还挺多,我只告诉你,我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卫邈那个杀人凶手,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至于沐泽赫,他也必须死,或早或晚而已。”柳念执迷地想要沐泽赫为她母亲赎罪,可是卫邈已经离世,这一切本该结束,偏偏柳念对卫邈的恨深埋入骨,只想让她在九泉之下无法得以安息,而沐泽赫就是让她痛苦的源头。
“前辈可否说白,不然我也无法说服我们的人啊!”
“真是天真,以为解释有用嘛,所谓的武林正派,不过是一些伪善者而已,卫邈罪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还是没人管她。”柳念对齐玥的说法嗤之以鼻。
回想当年,她为了学艺祈求各大门派却都被拒之门外,她只能绝望地躺在冰天雪地之下,万念俱灰,当属只有青芒的前任主人收下了她,授她武艺,甚至给了她最高的位置。
“前辈,若是您现在收手,我相信父亲他们不会对您和青芒带来威胁的。”齐玥也知道卫邈的罪孽,所以若是当真是为天下除害倒是一件好事,但是若再牵扯其他无辜,那武林盟定不会坐视不理,朝廷更不会放过他们。
“我从来不信这些,看来咱们话不投机,还是决一胜负吧,沐泽赫的命我是拼死也要取的。”柳念一心取沐泽赫狗命,独独忽略了自己是否能够如愿,纵然青芒曾经撼动过武林盟的地位,但是退隐数十年的青芒不管是势力还是影响已经不复当年,只是作为一个武林传说而存在。
“柳念前辈,在下敬您是前辈所以才不愿前辈成为武林公敌,但若您执意如此齐玥也不再多说了。”齐玥脸上忽然绽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合掌间一众人马闯入此地。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以为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耐我何?”柳念怎会不知齐玥这种小屁孩脑子里装的小九九,嘴角浮现轻蔑的嘲弄,指尖划过之处,银镖如雪花散落,没有过多的打斗痕迹,地上的血液在无形成凝成血泊,齐玥一时震撼,原来自己不过跳梁小丑而已。
“柳前辈且慢”,沐泽赫思虑良久,挺身而出,“在下愿以一己之命换这里众人平安。”
“看不出你倒是痛快的很,受死吧!”柳念出手间隙却被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双手。
“这位前辈,恕风末冒犯了,这人我保下了,希望前辈别伤了和气。”风末脸上挂着傻乐的样子,门外一群青芒的门徒被问玖连捆带绑拖了进来,看到沐泽赫平安无事,心总算放下,四目相接,浅浅一笑。
“你是何人,放手。”柳念手腕被钳制,丝毫动不了分毫,心想风末究竟何方神圣。
“在下虞山弟子,原称风回,现叫风末,怕是前辈不曾听过。”风末一番平静的叙述确实让柳念倍感诧异,甚至是惊恐,她清楚地记得当年她的师父原本可以取代武林盟,却因着虞山掌门的介入而大败,自此隐于山间,避世不出。
而当年风回与卿玉门一战成名,可谓名动江湖,只是之后再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江湖也开始淡忘此事。
柳念脸上已是写满不甘,计划就差一步便能完成,为何今日竟在此地与旧敌相逢,偏偏还成了别人的手下败将。
“原来是虞山的大弟子,你我也算冤家路窄了,不知风大侠有何赐教?”
“只要前辈立誓不动沐泽赫分毫,那我们还是可以既往不咎的。”风末面含笑意地俯视被自己擒住双手的柳念,虽然她一直蒙面,但是仅仅看着她的双眼就觉得是一个不俗的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一时竟晃了神。
“看来风大侠也不过如此啊!”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就差分毫的距离,风末的不留神被柳念钻了空子,挣脱风末摆布之余,娴熟地用手臂勒住风末的脖子,以银镖相抵。
“别动,不然我要他的命。”柳念胁迫众人,“把我的人放了。”
“前辈,我们放人可以,但是青芒必须退出江湖,这是您的师父,前任青芒的主人与虞山立下的誓言,莫非你当真忘了。”齐玥正色道。
“沐泽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