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跟南宫咬耳朵:“我踹得应该没那么狠啊,就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住来着。”
南宫清晏笑:“我弄一条大蜈蚣在他腿上咬了一口。估计得肿个几天。”其实是在老头儿身上放了点蛊,否则,轻易可咬不着他。
穆白吐了吐舌头,心里默默为老头儿上了柱香。
庄长老气哼哼地在自己屋里拿拐杖顿地:“臭小子,这两只小兔崽子!哎哟,别让我真找到什么把柄,哎哟喂……”
一旁鼻青脸肿的大徒弟迟疑道:“师父,可是掌门那边已经明确说不许我们再……”
老头儿瞪他一眼:“老头子没耳背,听到了!”
卓巍这次终于没有再打圆场,严肃地跟他说:“庄老,您这些日子一直盯梢,大伙儿谁不知道?可是又发现了什么呢?您有没有考虑过晏儿的感受?再者,您这儿那儿地安排人,万一有心人挑拨两句,反让大家觉得是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怎么办?”
那一句“请自重”让庄长老气蒙了脑子,现在火气下去一些,又嘀咕起来:“我怎么总觉着,一切有些太巧了呢?”
大弟子在一边咕哝:“巧不巧的,您老人家反正尽力了,就暂时歇着,看其他人的吧……”
落了庄长老的面子似乎是一个开始,接下去的日子里,卓巍又陆陆续续训斥了许多人,一言不合拍桌子骂人的事也常发生。底下有人嘀咕着,这掌门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呢?也有人说,何止掌门,罗旭不更是整日吃了炮仗一般么,还有某某某,某某某……
众人讨论了一阵,都觉得是血煞门越来越嚣张的缘故。
不知为何,原本重点在南边的血煞门,近来转移了目标,对准了西南的清安派。月明山庄压力顿减,清安派则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近来,连生了许多天闷气的庄长老都顾不得赌气,带着弟子奔波着帮忙救人了,一众出来历练的后生也力所能及地帮起了忙。
这天,卓巍接到一封情报,看完后对罗旭等几人道:“血煞门突然调转枪头,是因为派出了三批人对付月明山庄的人,都突然失去了联系。刚刚暗桩来消息,确定那些人不知被左常辉用什么手段控制了,现在痴痴傻傻,处于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按这描述,很可能便是蛊。”
罗旭道:“嘿,果真!这家伙,这么迫不及待地用上了么?”
而另一边,叶飞鸿把一个瓶子交给安辰轩:“是时候了,把这个给卓倾烟吃了,可以让卓巍更加方寸大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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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ss小白重返清安
叶飞鸿这几年过得颇不如意。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正是卯足了劲儿往上窜的时候。毕竟南宫辙还在时,他就有了步步高升的势头了。然而,一来他出身普通,小小的家族全在左常辉的掌控中,早就算站定了队。二来,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做人要狠,否则只有后悔的份,心里到底觉得南宫辙有些太好说话了,对上面冷心狠的左常辉,还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才是霸主的气魄。叶飞鸿这么想着,到底坚定地站在了左常辉那头。
小人算计君子总是相对容易的,毕竟君子每日里考虑的事那么多,小人的心却只有针尖那么大,心心念念的就是如何踩死别人,自己往上爬。理所当然地,左常辉成功了,月明山庄蓬勃发展的同时,还牢牢掌控了千秋阁,可谓春风得意。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主子上去了,底下人本也该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事实上也是这样,但叶飞鸿是个例外。
他脱离不了清安派。哪怕月明山庄与清安派有摩擦,两方到底都自诩名门正派,互相使个绊儿是有的,但他若是轰轰烈烈地转投了月明山庄,那就是欺师灭祖,日后在江湖上走动都抬不起头来。再者,左常辉还卯足了劲儿想弄垮清安派,需要他当个内应。
一开始,叶飞鸿还是挺乐意的。不管好人坏人,有人需要你就是好的,说明你有机会往上走。何况清安派要真四分五裂了,树倒猢狲散就很正常,另投明主并无人可说闲话,那时候,月明山庄一家独大,也没人敢说什么了。这么一想,前途还是光明的。
对于做好内应,叶飞鸿还是颇有自信的。他怎么着也是前掌门的大弟子,人人都得给三分面子,一来是有人还念着南宫辙的好,二来是坐忘峰人丁凋零,日后他应当是坐忘峰主人唯一的师兄。他内心冷笑,若有机会,自己做了坐忘峰的主人岂不更妙?
自认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功法上动了手脚,南宫清晏却命大躲过了一劫。之后陆陆续续有几次小动作,也没管上用场。刻意地接近,对方却越来越不待见他了。准确地说,穆白那小子出事后,南宫清晏除了家里几个人,看谁都冷冷淡淡的了。
叶飞鸿有时看到他冷淡中透着点狠戾的眼神,心里无端瘆得慌。明明不大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心里一忌惮,倒是谨慎了不少,一来二去,与南宫清晏的关系就淡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随着这几年千秋阁的动作越来越大,与左常辉关系匪浅的他地位越来越尴尬,又没有南宫清晏的支持,竟是越来越多的人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什么重要的任务也轮不到他头上。原本的青年才俊,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