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祖母您了。不过祖母您也要注意锻炼和休息,每日太医给您诊脉,你可不许无视。”贾赦关心轩辕氏的身体,又拉着人身旁伺候的丫鬟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番,最后在丫鬟“撰写一本注意要点”的打趣之下,回屋还真写出“祖母日常照顾要点”命人抄写人手一本后,才包袱款款的离开。

然后,然后---

贾赦左右看看轻装简行,两手空空出来的武帝,又前后看看确定没人跟着,最后昂着脑袋使劲瞧着屋檐树上,总而言之,就差眼睛往土地里盯着看几遍了,可最终依旧没找出一个人来。

“皇……爹,干爹,戴内相呢?”

“老戴在替朕装病呢!”

“那暗卫呢?赵钱孙李一个都没跟着?”贾赦后退了几步,揉着自己颤抖的小心脏问道。

“他们跟来了,老贾他们不就知道了?”武帝回答的理所当然:“微服私访,就讲究一个微啊!前呼后拥的像什么话!”

贾赦:“……”

后知后觉自家后娘挥挥衣袖,只带走他一个人。换言之,他得兼任戴内相,暗卫大叔,仆人等等一切角色。

这份信任有点沉重啊!

“我以为您会准备好一切的,我连小厮护卫都一个没有带!”贾赦委屈:“您不怕脏不怕累,可是我怕啃窝窝头啊!”

武帝:“……”

平心而论,自己抛却一国之君的身份去抓某个不回家的将军,很疯狂,不是个君主该做的事情。

但是,恩,看着贾赦,他就觉得这一路上很有一番趣味。

他们偶尔还真可以体察民情一番,啃窝窝头。

“逗你玩呢!朕若是敢把安全交到你手上,老贾都得诚惶诚恐的吓昏过去。”武帝毫不客气道:“我年轻的时候有胆子跟你爹玩微服私访,就两个人出去路见不平一声吼,跟你,呵呵!”

即使被损了一通,听到武帝的话后,贾赦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开开心心的放回肚子里,有些后怕道:“那您吓我干什么啊!跟我一起出去,说真的,出了京城,我连官道在哪里都找不到呢!”

“所以在出京城这几天,朕让他们暂且不要跟着,让你先锻炼锻炼。免得这么大人了,离开仆从都不会生活了。”武帝振振有词道。

这个理由,贾赦只能认命,自己动手开始准备行程以及需要用到的东西。

武帝一身朴素的平民装扮看着贾赦忙前忙后,顿感欣慰,袖子一甩唤来暗卫,给贾代善写信,言简意赅:“你慢慢开疆拓土吧,我跟你儿子去看大好河山了!”

目送着暗卫骑马飞驰而去,武帝进了马车,开始了“惊喜”之旅,贾赦哼唧着小白菜,优哉游哉的给人驾车当马夫。丝毫不知自家耿直的弟弟真万事找家长,将贾家现阶段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

半月后前后接到两份信件的贾代善一改之色云淡风轻的模样,面色来回变幻了许久,道:“来人,去把司徒监军给本帅唤过来!”

第一百三十次求死不成的司徒晨被重兵请进军帐,拉长着脸,老不开心:“后娘啊,您可真是我后娘,连死都不让我死!”他又不是不回去,死掉的只会是司徒晨这个身份而已。

“阿邕不在京城了。”贾代善开门见山道。

“恩?”司徒晨不解的看了眼贾代善,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说句大胆的话,哈哈哈哈,师父,后娘啊,你活该啊!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人家爬墙了吧?”

“……他跟赦儿游山玩水去了。”

“贾赦?”司徒晨眉头一拧:“那傻逼不是还叫嚷着要当状元探花吗?这次科举考了个倒数第四还有脸出去玩?说好的上进要勤勤恳恳当好官呢?”

略过自家儿子被人称为傻逼的抑郁之情,贾代善直戳要害:“殿下您可真够清楚的啊,连我这个当父亲的刚刚收到政儿的报喜,道高中,您居然连他的名次都知晓了?”

司徒晨:“……”

“敢问忠义殿下,角先生是何用途?”

“将军,您这上下问题之间好像没什么关联吧?”司徒晨没来由的眼皮一跳,顾左右而言他。

“殿下,”贾代善手里拿着信件,只觉得万分沉重,心像被万箭刺成了筛子一般。

他跟阿邕被抓个正着,好歹还有证据。

这赦儿和司徒晨,好吧,他也怀疑两人先前腻歪,看起来关系非同一般,可苦于没任何证据。

这些年过去了,他原以为两人都断得干净了。没想到老二一句角先生直言不讳后老母亲左一句“贾家聘礼都给了,这公主老了不下蛋就不下蛋总得买个名分回来”的豪言右边一句“你这个当爹没资格说我乖孙!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给弄懵逼了。

司徒晨要抛弃大皇子身份,然后改头换面当个公主,亦或是寻个海域,随便自封个王,被招安,亦或是……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这些打算他都心里有数,他几次三番拦着不让人诈死,借口想多压榨一会司徒晨的奇思妙想点子,是怕人没了这一层束缚后,便寻不得。人老了,都是想儿孙环绕膝下的。司徒晨对于他和阿邕的意义非比寻常。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家老娘犀利万分点出他不归家的终极因素,还道自家就有栓着风筝不断线的法宝。

“赦儿当年借给你造船的可是轩辕一族的老婆本。”贾代善眯着眼带着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司徒晨,语带嫌弃:“你想死我不拦着你,趁早,毕竟你打扰到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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