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无视了仿生士兵们指向自己的尖锐武器。威斯特眼底似有焚天大火燃烧:

“不好好忏悔自己的罪孽,反而还继续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还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当年你对她、对我们做出那样的事,难道就没有想过总有一天都会报应在自己身上吗?!”

“呵。”

漫不经心哼了声。男人似乎并不把少年的怒火放在眼里,反而像是被满足了般,狭长的暗色瞳孔里有光芒一闪而逝:“记住,威斯特。就算有报应,也不会报应在我身上——比起我,你身边有你更该去恨的人。”

“而且,二十年不见,你长进没有,爪子倒是又长出来了……希望你还没忘记那时候你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

“易莱哲!!!”

被触动了心底掩埋最深的屈辱,连同曾经血淋淋的伤口一起撕开,威斯特神色在刹那间变得暴怒。毫不犹豫伸手点在额角,与此同时,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林间,每个人都看到到强大的漩涡状拔地而起。所过之处时间凝滞,隐含着这世界很久都不曾感受过的、属于‘隐者’威斯特的傲慢杀意。

那时,由于没想到在公寓等着自己的会是比夏洛克·福尔摩斯难缠无数倍的x战警,同时也不愿意与变种人在伦敦闹市区直接开战,从而暴露自己的行踪。‘幽灵’在易博士的直接示意下,展开空间悬浮圈将他们送到了某个人烟稀少的地域。而少年对此显然也不会有太多意见……虽然在这种地方能够成功逃脱的机会基本为零,所面对的敌人也毋庸置疑要比不久前在纽约遇到得要棘手得多,但是威斯特并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没错,他是对易莱哲仇恨至极。但活了那么多年,与这么长的时光擦肩而过,他也不会轻易就被情绪冲昏头脑,真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来送死。

更何况,二十多年过去,他掌心所握住的,也不仅仅只是那些虚度的年月而已。

“这一代‘幽灵’,不过如此。”

右手牢牢掐住黑袍少年的脖颈,看着他苍白的脸逐渐覆盖上一层窒息的薄红,威斯特眉宇间满是杀意凛冽的漠然。微微挑起嘴角,视线在周围仿生士兵七零八落的身体组织上顿了顿,随着近乎实体化的气流慢慢延展,不痛不痒,落向不远处那个抱臂站着的白发男人。

“顺便一说,你手下的这些玩意儿也太辜负你二十年的研究了,博士。”

安安静静看着少年眼中眸光流转,不过眨眼,就将手中毫无反抗之力的幽灵扔到一旁的树下。男人只当做自己没有听见他话里的讥讽,轻声笑着,懒懒拍了几下手,语气中并没有什么诚意:“干得不错。”

——何止干得不错……

目光略过树下明显受到精神攻击的幽灵,乃至仿生士兵身上无数大大小小的血洞,易博士嘴角笑意更深。在战斗开始的刹那就精确催动气流,将对手完全禁锢在看不见的牢笼路,随后凭借意识同步躲过幽灵偷袭,在抓住对手命门的同时将之彻底洗脑……能将自己的能力娴熟运用至此,看来,被这二十年岁月彻底打磨的也不仅仅只他一人。

“和你在纽约一战后,猎杀天使给我的报告上你可不是这么盛气凌人呢。”

耸耸肩,易博士这么无所谓开口,似乎刚刚一瞬间被放倒所有打手,现在正处于下风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你不该试图激怒我。”漠然回答,威斯特转过身,任凭男人带着狂热的探究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你的那些走狗们,还不值得我全力以赴。”

“是吗?”

终于笑出了声,男人张开双臂,夸张地在半空比划着什么。这世上有无数种方法能够摧毁一个人,也有足够的牢笼能够将某个灵魂囚禁在地狱。而其中最残忍、最有效的,莫过于给予溺亡者一丝黑暗中的救赎,然后再彻底将之打破,沉沦入更深邃绝望的海底。

——生之所系,唯情与义而已。

他用这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打碎过威斯特所有的骄傲,将刻骨仇恨烙印在曾经纯白无暇的心底。而那人也正如他所想,这二十年来,从不曾回头看过来路,只知带着满心荒草芜杂,一路下沉。

他很高兴,看到他依然活在自己给的地狱中。

“如果阿德莱德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猜她会怨恨自己死得太早,还是荣幸仅凭她一人居然就能把x教授的养子逼成这样呢,男孩?”

打了个响指,周围刚刚被威斯特拆得七零八落的仿生士兵们就再度摇摇晃晃站起。正如少年所说,这些东西可是易博士二十年心血的结晶,若真这么轻易就能打败,他最开始也不会冒着得罪两大变种人领袖的风险,一定要抓威斯特来做实验体了。

“还是那句话——威斯特,你根本不必恨我。”

他这么淡淡说着,而一直安静站着的棕发少年挑了挑眉。

“那我也告诉你,易莱哲,这世上只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

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太阳穴上,警惕看着已经自我修复完成的仿生士兵们再度包围上来,威斯特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而查尔斯也说过,如果易博士想要利用他dna中的什么特性,那毫无疑问就是那无时无刻不在异变和复原的能力……余光扫了眼不远处歪在树下没有动静的‘幽灵’,他不动声色将气流聚集在身侧,警觉防备着随时可能会有的攻击。

这些仿生士兵并非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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