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严硕:“……我说我有病。”
其实他想说最近张程总是给他打电话撩闲,还神经病一样约他晚上上山看星星。想想张程是樊夏朋友,周以东和樊夏还正打得火热,他说这话不太好,就说到正事上。
严硕声音放小,说:“早晨光远董事长的助理找我,说是他们董事长想见你一面。”
周以冬:“……”
严硕看他表情不对,有心想问又怕戳他伤,就说:“你要是不想去,我转头给他们助理打个电话拒了。”
周以冬:“也不是不想去,我就是觉得大哥应该不想看见我,来中国之后就没和他联系。”
严硕摸着脑袋想了想,又咽了下口水,问:“你大哥……就是光远现在的董事长?”
看周以冬点头,严硕猛灌一口咖啡,再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说:“你要是不去他能把你丢海里喂鱼不?”
周以冬哈哈的笑,说:“你说的太吓人了,我大哥是正经人,不干那种事。”
严硕心说正经个蛋,正经人谁能当董事长,他这么正经还只能当典当行老板。
下午的周以冬有些心不在焉,樊夏在对面看见他被几个女孩偷偷用手机拍小视频都不知道。晚上樊夏问起,周以冬才说了这事。
樊夏第一次确切了解周以冬的家庭,惊了一会才问:“那你和你爸只见过三次?”
周以冬:“是,我记事之后只见过他三次。说他在我周岁的时候还经常来,之后就很少了。”
樊夏:“那你来中国,你妈妈……”
周以冬面色如常的说:“我十七岁的时候,她去世了。”
樊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抱歉,我不知道……”
周以冬看向他,笑着说:“别道歉,这没什么的,去世的时候也在微笑,她说她这辈子过得很幸福,虽然和我爸聚少离多,但是他们能够相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
樊夏在开车,周以冬便用手碰碰他的耳朵,说:“我爸走的时候,我碰到了你。我想这是他和的安排,让我像他们一样幸福下去。”
樊夏的心又软成一滩,腾出手握住周以冬的,问:“再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你不介意的话。”
周以冬反手握住,最后变成十指相扣,说:“当然不介意,你想听什么我都会说。”
他继续说:“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告诉我的,她说奶奶很喜欢我爸的老婆才不让她去中国,还说我有三个哥哥,再具体的她也不知道。我和爸通电话的时候,他也不说家里的事情。后来他去世,奶奶来过澳洲一次,之后我就和中国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奶奶身体怎么样了,记得那次碰面的时候她精神不是很好。”
豪门恩怨总和利益挂钩,周以冬不是为了钱来的,能不造成误会就不要造成。
樊夏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几乎能想到周以冬奶奶在他爸去世的时候找他是为什么,无非是遗嘱财产之类的。
如果是他在父母双双过世、无处可依的时候,素未谋面的奶奶突然找上门,冷漠的说着钱不钱的事儿,他大概会觉得被全世界遗弃,从而大受打击一蹶不振,而不是像周以冬这样,仍然充满感恩和赤诚的对待这个世界。
周以冬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
樊夏紧紧的扣着周以冬的手,做了一次深呼吸,问:“那你要去见你大哥吗?”
周以冬:“见的,说起来也是我不对,我来了就该和他们打招呼。”
樊夏:“我陪你去。”
周以冬沉默了会,说:“我自己去吧。”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异母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却知道对方对自己应该不那么待见,毕竟两个人的妈立场对立。他一个人去倒是无所谓,万一大哥真是食人巨鲨……
他不想让樊夏摊上麻烦。
樊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缓缓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
樊夏:“周以冬。”
周以冬不明所以:“怎么了?不回家吗?”
樊夏:“我喜欢你。”
周以冬:“!!!”
猝不及防,就这么等来了告白。
☆、第十八章
哪怕是在澳洲的时候,樊夏也没有说过喜欢、爱这类的词汇,所以这是周以冬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这两个字。
他既高兴又懵圈,嘴快咧到耳根,问:“怎么……突然……”
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周以冬靠近樊夏,搂着他亲嘴,直接用动作让樊夏知道他在高兴。
樊夏也有点懵逼,他想说‘我喜欢你,愿意跟你面对一切问题’,难得煽情一次,他只开了头还没说后话,就被周以冬强大的喜悦给冲击到,不由自主的来了个热吻。
这个吻的时间比以往更长,好像地球毁灭也不会结束。
然而它还是结束了。
车窗被人敲了两下,樊夏猛然回神,匆匆松开周以冬,胡乱擦擦发潮的嘴唇按下车窗。
外头的交警小哥还是上次那个,对樊夏有点印象,这会儿便乐了,说:“又是你啊,你怎么老爱停这?”
樊夏尴尬的笑,“不好意思,我想接个电话就停这儿了,没注意看。”
交警小哥看他神智清醒吐字清晰,脸色却不正常的潮红,鼻子动了动,问:“没喝酒吧?”
樊夏轻咳一声,不自然的说:“没喝。”
交警小哥:“喔,驾照行车证先拿来,再吹一下看看有没有超标。”
樊夏:“……”
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