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还真干得出来的。霍东可以想像要是考不上香港大学後,黄海生会如何的嘲笑他了!
──那他以後还用不用混啊?想到黄海生那张可恶的脸,霍东脸黑了。
「所以你要不要温习?其实你学的又不差,就是不愿意复习。」陈云说。就好像临考试时霍东才抱着他的大腿求重点,结果还不是考得不差?不然那能跟他同一班啊。
况且理科班考的就是理解,那种文科一样甚麽都靠死记?陈云对霍东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霍东犹豫,原本他是打算出国留学算了。
「兄弟,一起努力吧!」陈云用力的拍他的肩。上辈子这时候他正跟狄耿眉来眼去,自己都考得不好了,那有时间抓紧霍东的课业?但今生陈云已经不是跳脱的青年了,自然耐得住寂寞温习。
「好!」
*
搞定了霍东,又在他家爬拉出一堆零吃带走,陈云乐的哼着回家了。
「陈云。」陈堂哥站在屋外,靠在石砖上吸着烟,一见到陈云便丢掉了手上未熄灭的烟头,脚一辗,熄灭了。
「堂哥?你怎麽不进去?」陈云意外地挑起眉毛。
陈堂哥看了一眼陈家大宅,摇摇头说:「不了。」现在爷爷还气在头上,还是不进去找骂了。
「今天来是有点事找你,你有时间吗?」奇怪地陈堂哥有点严肃,第一次把陈云放在对等的角度上看待。
「唔……」半山区也没甚麽好地方可以坐着的,陈云左看右看,建议:「我们上山坐坐吧?」反正也不远。
「好。」陈堂哥没所谓。
此时的青山绿野幽幽,未开发的土地挺多的,都用护拦或者铁丝围着,不难进入。半山区便被几座大山环绕,爬出了护拦,也没费多少力气便在一旁找了一棵长歪了的树,手一撑,轻轻一跳便坐了上去。
「说吧,甚麽事?」陈云摇摇双脚。
陈堂哥没有坐到树上,只是靠在树干上沉默不语。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这样胶着了空气。
「今次的消息,是爷爷告诉你吗?」陈堂哥开口道。
「甚麽?」陈云不解。
「你说辛朗有危险的事……」
「哦……其实我只是有些许不好的预感,却没办法知道实质的,你信吗?」陈云半真半假的说。
「我信!」陈堂哥呼出一口气。原本还有点怀疑,但是今次他却不得不信了。
「知道吗……要是没有你的提醒,辛哥可能就……死了。」陈堂哥幽幽的说:「枪战时幸好他时刻记着你的提醒,险险地躲过那要命的子弹,不然……你说,他会再出事吗?」辛朗对他的恩情太大,陈堂哥实在不希望见到对方死得这麽……窝囊。
陈云眨眨眼:「不会吧,我没甚麽不好的预感了。」上辈子辛朗中了枪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最後被人抓了去坐牢……这辈子都已经提醒他,要是还有甚麽事只能说是他自己的不幸了。
「那就好了……」陈堂哥彻底的放下心。对於陈云是怎麽预料出来的,他也不想探究出来,只希望可以好好保护陈云这个‘神棍’。
──人要知足才能活得长久,他妈妈就是不知足,弄到现在子女丈夫都跟她离心,她又有甚麽好处呢?
☆、48琐事
「对了,你之前说的……毒品买卖好像有点眉目。」陈堂哥才想起这件事。辛朗受伤後已经把陈云对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陈堂哥真是又怒又急,但是想到陈云这一年来的诡异,却感到泄气。小孩长大,自己已经管不了。
「嗯?」陈云没想到真的这麽快有消息,毕竟那要到五月才发生的事。
「辛哥受伤了,所以我们社团没去开会,不过听道上说好像在会议上有外国拆家直接跟各老大接头合作,详情还打探不到。不过辛哥觉得这应该是你之前说的要提防的事。」陈堂哥说。毕竟毒品基本都是流水式的作业,多数自产自销,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大拆家,辛哥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陈云‘预言’的事了,所以决定没病也要装病,直接躲进了重症病房。
「那知道是谁抢到这块饼不?」陈云打起精神,他还想借这次来板倒花柳泉呢,最好连他带那个警察爸爸也一拼除去,剪除了狄耿的翅膀再对付他本人。
「好像还在争吵。不过没有我们兴义堂的事。」陈堂哥摇摇头:「辛哥名义上还在重症病房……你放心,不会渗和进去的。」但所有重担却都丢在他身上,每天都要带一堆消息去跟辛哥商量,真的有点辛苦。
上辈子花柳泉跟着辛朗混黑,所以当辛朗一倒下,他虽然挠心挠肺的想要在这当中分一杯羹,但是有辛哥的病情碍着和堂口众兄弟看着,情况不明之下也只能遗憾地看着机会白白流走了,总不能做那种‘二五仔’,背叛辛哥伸手捞好处不是吗?他心中其实恨不得辛朗早点死掉,那样他自己也好吞了他的势力,可惜辛朗命大,硬是熬过了。
但今辈子辛朗被陈云一提醒,把花柳泉在他背後搞过的小动作全都揪了出来,两人提前反面,再加上在花柳泉那个当小队长的爸爸扶持下,倒在庙街混得顺风顺水,吞拼了几个小帮派,在道上也能说得上话,渐渐也不在意辛朗打对头,甚至还自满於自己比起辛朗更要威风八面。不见他一呼百应,而那个辛朗只能窝囊地躺在重症病房生死未卜吗?所以这一次拆家一来,他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