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还留着干什么,直接说她不堪受辱,自寻了短见便是。”

陈嬷嬷看了眼不语的荣夫人,迟疑道:“这……”

荣夫人放下茶盏,“琴儿说的有理,反正迟早有一天要和将军府撕破脸皮,还不如说这丫头是不堪受辱,也好给那自以为是的安夫人添添堵。不过,如今我已被软禁在此,这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你只需吩咐下去断了那丫头的吃食,这般天气,不出三日,那丫头必死无疑。到时这薛府的荣辱全系于琴儿一身,老爷也不得不回来求我,我看到那个时候,那贱婢还怎么嚣张!”荣夫人一拍桌案,面上全是狠戾之色。

薛婉琴坐于荣夫人身侧,细声安慰,“娘,别管那野丫头了,女儿这有好消息跟您说,女儿今日在将军府碰上了太子殿下,他对女儿有意,已经将侧妃之位允于女儿。”

荣夫人大喜,“哦,真有此事?”

薛婉琴点头,“娘亲放心,太子殿下亲口应允,等女儿做了太子侧妃,定还给母亲一个干净的后宅。”

荣夫人摆手,“如此甚好,不过,你一个女儿家家,贸然插手父亲的房中事,被人知晓难免惹来非议。这事我看你就不要管了,如今我也想通了,这么多年,老爷还在怪我,也是我肚皮不争气,连给你添个弟弟都做不到。也罢也罢,不就是一个妾嘛,不过一个玩物,何必较真,且看她能风光到几时。若无子嗣傍身,等老爷对她的新鲜劲一过,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薛婉琴瞧着母亲的脸色,知道父亲心里急于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儿子,若无子,只怕就算是赶走了一个六安,又有其他女人会蜂拥而至,若是母亲做的太绝,惹得父亲动了养外室的念头,到时她们母女反而更加被动。“娘,我倒有个更好的法子,不知可否说上一二?”

荣夫人笑道:“你我母女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更何况此间并未外人。”

薛婉琴:“那好,那女儿斗胆,劝母亲不可急于去迫害六安。”

荣夫人诧异,“琴儿,这是何意?”

薛婉琴略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母亲应该知道,如今父亲最看重的是什么,那便是子嗣,至于是否纳妾,纳谁为妾,对父亲而言并不重要,今日若非母亲一闹,怕父亲还不至动了纳妾的心思。可如今我们已失了先机,父亲已是执意纳六安为妾,那么女儿便劝母亲,稍安勿躁,不如让六安先得意段时日,等六安诞下子嗣再处置也不迟,女子生产本就凶险,若期间发生什么意外也无可厚非。若六安运气好,诞下一男婴,其母却难产而亡,那么后宅中还有谁有权力抚养他,若六安诞下女婴也不要紧,届时让陈嬷嬷去抱个男婴替换掉便可。这之样一来,就算父亲也挑不出母亲半点错处。”

子嗣

荣夫人听后,还有些踟蹰,她心里还存了别的打算,“可是,可是我原想着从娘家过继一个男孩过来,连人我都相看好了。”

薛婉琴柳眉一皱,叹道:“母亲糊涂啊!这事万万使不得,父亲若是想过继,何苦等到如今,更何况还是外祖母那边的,就算要过继也该是父亲这边的才是。母亲且快快打消这个念头,那孩子还是早早回绝的好,莫让父亲知晓。这孩子到底还是亲生的亲近些,母亲何苦急着过继之事,父亲正值壮年,何愁没有子嗣。”

荣夫人细细一品,确是自己思虑不周了,又看了眼早已长成大姑娘,都能为自己排忧解难的女儿,慈爱的拉过她的手,“是母亲考虑不周,还是我的琴儿聪慧,就按琴儿说的办。陈嬷嬷你找个机会出府一趟,替我回了我母亲,就说这事不急,老爷还年轻,子嗣总会有的。”

一直伺候在旁的陈嬷嬷躬身回道:“是,夫人。”

薛婉琴见状又道:“只是要委屈母亲,这段时日还需对那六安多担待些。”

荣夫人爽利的笑道:“琴儿多虑了,你年幼时母亲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又怎么会在乎这几日。只等那贱婢产子,便是你我翻身的时机。”荣夫人经薛婉琴一番开导宽慰,往日的运筹帷幄重新展露无遗,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气度。

日头渐渐偏西,沾着秋意的风在院子里打着圈,天还未暗,薛婉凝已是忍不住冷的在柴房里跺脚,自己在这柴房里细细算来已经关了两个时辰,可一直不见薛老爷的踪影,看样子薛老爷是有了情人忘了女儿,是彻彻底底的将她这个女儿遗忘了。薛婉凝双手抱胸,在柴房里小跑几圈。这柴房为防走水,通常安置在府里最阴冷的角房,这入秋的季节,若是在幽碧居里,便要等到月上柳梢,才会觉出凉意,可这柴房不过在申时中便已是凉意阵阵,这后半夜还不定得多刺骨的冷呢。

薛婉凝懊恼的看了眼身上的衣衫,这衣衫是为去赏菊宴专门准备的,看着华丽,却极不抗寒,冷风顺着门缝嗖嗖的直往广袖里钻,薛婉凝身上的鸡皮疙瘩自浮起来起就再没下去过,而脑子里那系统除了指指路,认认毒,便变不出什么花样,自从赏菊宴上自动关机后,到现在都还没重启。薛婉凝哀叹,这是连系统都不对自己抱希望了吗?

直至酉时末,薛婉凝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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