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你会帮我吗?” 顾惜看向蔺潼子,沉声问道。这些天的朝夕相处,蔺潼子的殷切关心,自己即便再愚钝,也略能感知一二。所以他笃定蔺潼子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 帮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吗?” 蔺潼子把玩着玉质长哨,漫不经心的说道。

顾惜一怔,思索片刻说道:“ 倘若在下能复仇,这条命便任给阁下发落。”

其实蔺潼子对中原人之间的争斗仇杀并不感兴趣,江湖恩怨是是非非、对亦或错谁又能说得清楚?谁又能独善其身?不过,眼前人是自己的心上人,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蔺潼子抬起头,笑道:“ 好啊,那等事成之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我曾在家族古籍上看到过一种蛊,将虫卵下到人体饲养,喂以毒物。蛊成之后那人形载体便身带剧毒,听命于下蛊人。”

顾惜听完一喜,正是自己要找的东西!急忙问道:“ 那你能制那种虫卵吗?”

“具体怎么制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试一试。” 说完,蔺潼子狡黠地一笑。

虽说这东西极为y-in狠,但蔺潼子也不是什么圣母,年少成名一帆风顺,使他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许傲气,对旁人的生死不甚在意。更何况,制毒下蛊的人,有哪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在蔺潼子眼里,倘若用不相干的人一条性命,能换来顾惜一笑,那蔺潼子恐怕就要屠城了。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许诺,蔺潼子便打算立即开始。更何况自己也是极其喜欢研制虫蛊的,因此,便高高兴兴的道别顾惜去着手准备了。

顾惜送至蔺潼子到门口,看着人已经走远。这才关上房门,待门合上那一刻,嘴角笑容便消失了。眼神凌厉,仇恨简直要溢出来。

杀我挚爱,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顾惜安然地在辛克族住着,蔺潼子来找顾惜的次数愈发少了。偶来来看他,也不很少再提炼蛊之事,只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顾惜发现,蔺潼子来看他的时候,一次比一次憔悴,脸上也有些苍白。那日顾惜忍不住问他是否是毒蛊有什么问题,青年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只是说近日有些疲惫,休息休息就没事了。顾惜也就没有再问。

七日后。

这日一大清早蔺潼子便来找顾惜:“ 走吧,虫卵马上就要制成了,过去看看?”

顾惜依言跟着蔺潼子前往他的养蛊间。

蔺潼子推开门,顾惜跟着他身后走进室内,这是顾惜第一次到这里来,架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铜鼎,大小不一。墙上也挂着很多囊袋。有些袋子里的东西还在动,显然装的是活物。中央的案台上搁着一个长宽十英寸的铜鼎,通体暗青色,鼎身四条蛇身体呈弓形,下面有九个支点,鼎盖上六个核桃般大的圆孔中间,一只蜈蚣盘倨其上。

待顾惜走近那铜鼎,蔺潼子伸手将顶盖打开,里面有一只巨大的虫子和数十只虫卵,只是那母虫一动不动,不像是有生命迹象。

不是说是通过母虫来控制子虫的吗?

顾惜不禁出言问道:“ 为何这虫子不像是活的?”

蔺潼子眨了眨眼,道:“ 因为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啊。待蛊成之后,将虫卵下到人体内,喂养毒物,等到子虫长大,便可以通过控制母虫来控制载体。”

“那这最后一道工序是什么?” 顾惜问道。

蔺潼子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道:“ 我刚才说的可记清楚了?蛊成之后你便带着这蛊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人不适合你下蛊。”

顾惜闻言皱了皱眉,他在赶自己走?也好,自己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了,是时候回去了。

青年微微颔首,道:“ 好吧,我出去后会找合适的载体。”

蔺潼子听完此言,点头笑了笑,拿出来一匕利刃,突然刺向自己的胸口,这一举动吓懵了顾惜,青年立刻急声道:“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上去便欲夺蔺潼子手中的匕首,却被蔺潼子制止。

“这最后的引子,便是用制蛊人的心头血来唤醒母虫。” 蔺潼子侧过头看向顾惜,轻轻说道。

语毕,拔出匕首,又狠狠的刺下去。鲜血顺着鼎身内沿流到母虫身上,顾惜看见母虫轻微的动了动,便又如死般寂静。顾惜见此情形,伸出去打算制止的手有些犹豫不决。

显然,倘若这蛊制成,自己的仇人定能生不如死。倘若上去拦下,复仇之路便遥遥无期,何况蔺潼子已经刺了两刀,是必死无疑了,现在拦截下来恐落得个人蛊两空。

也罢,既然已经做了坏人坏事,索性做到底吧,终究是要入地府的人,怎么还会怜惜他人的性命?蔺潼子从开始刺刀就看向顾惜,就是想看看倘若自己死在他面前,他会不会怜惜自己。而当他看到顾惜眼中从最开始有惊慌到犹豫,再到现在的决绝,不由得自嘲。他终究不信自己的感情。

“小哥哥,倘若我把心剜出来给你,你会不会相信我爱你?”

蔺潼子说完,也不等顾惜答话,右手侧起旋转,胸口的血便如开了闸的水龙头般涌出,用力向外一扯,一块血r_ou_模糊的东西便落入鼎中。而此时蔺潼子已经倒在了案台上,没了生息。原本就是紫色的衣物被鲜血染得颜色更深,胸前更是泥泞的一片,不堪入目。

鼎中的卵虫从方才沾染上鲜血时候便已经有了意识,慢慢地苏醒。此刻,有了蔺潼子的心血做药引,不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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