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她身为王后,虽然自恃身份,不愿与一般妃嫔侍妾计较,可见帝辛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挂心另一个人,心中仍是闷闷的,十分烦躁,却找不到排泄口。
“大王,妾身为您做了些糕点,要不要尝尝?”
见姜王后进来,帝辛唇边的笑容倏然消失,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他的眼眸深处含着一丝不悦。他从来不喜欢有人擅自闯入他的领地,如果进来的是某个妃子,恐怕现在已经被训斥了。可眼前的毕竟是他的发妻,是王朝的王后,他总要给她几分脸面。
“寡人记得,寡人说过,寡人处理政务之处任何人不得擅入。王后把点心放下便出去吧,日后不要再忘记。”
姜王后垂眸:“大王,您以前可不是这么对妾身的。”
以前姜王后若想进来,帝辛虽然会不悦,但并不会真的阻止。现在可没有女子不得干政一说,身为王后,她也是可以参与一部分政事的。但帝辛爱乾纲独断,姜王后又对政事不感兴趣,他们这才默认了从前的那种相处模式。
可是现在,想到被自己放弃的那些权力,姜王后忽然有些不甘心了,心中又是一番煎熬,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动,既麻且痒。
忽然,姜王后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心中升起了一阵违和感。不对劲,她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十分容易烦躁头疼不说,心中但有一分半分的负面情绪,总会放大成十分。她从前无论遇到什么,都能很快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如今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浮躁了?
一阵凉风吹来,姜王后感觉有些微寒,起身关上了窗。她不知道,在她的窗外,有一位面容清丽的女仙正飘然隐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九尾狐
“大王,听闻您近日以来听信谗言,冷落姜后,敢问这可是真的?”
姜王后昨日才失落地从帝辛的宫中离开,闻太师第二日便绷着一张脸入了帝辛宫中。
这位老太师是先王留给帝辛的辅政大臣,帝辛可以说是被闻太师带大的,待闻太师自然与寻常臣子不同。且闻太师虽手握大权,却忠心耿耿,从未倚仗自己的功劳而矜骄,或意图废幼主而自立,他本身立身颇正,并无可指摘之处。饶是帝辛不喜欢闻太师的脾性,也对他很是敬重,不敢过于违逆。
如今朝中,除了王叔比干,也就只有这位闻太师敢当面诘问帝辛。
帝辛放下手中的刀笔:“太师也说了是传闻,自然做不得准。寡人素来敬重王后,视王后为国母,何谈冷落?”
闻太师听姜后身边的贴身侍婢哭诉帝辛宠信一个来自民间的妖艳女子,整日想着那女子,连王后都顾不上的时候,心情是愤怒的。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帝王,闻太师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与帝辛相比,稳重贤惠的王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可要好得多,闻太师自然信了王后婢女的话,前来诘问帝辛。
待来到帝辛宫殿中,没有见到半个妖女的身影,反而见帝辛在勤奋地处理政务,闻太师心中略感宽慰,对帝辛的不满先减了一分,只以为是帝辛不待见姜王后。帝王受妖女迷惑,不理朝政冷落王后,与帝王与王后不和,自然是前一个情况要严重些。
见帝辛头脑还算清明,没有变成昏君的趋势,闻太师放缓了声音:“既然大王没有听信谗言,那便好。只是,还请大王听老臣一言,姜后乃是功臣后代,其父的势力亦不可小觑。大王即便不喜欢姜后,也万不可冷落了姜后,寒了功臣的心。”
“太师多虑了,并非是寡人有意冷落姜后,实在是姜后在本王处理要务之时擅闯寡人的宫殿。寡人没有因此而斥责她,只给了她一个冷脸,已经是看在其父的面子上了。”
闻太师虽然劝帝辛善待王后,但也只是希望帝辛把她尊荣地养在宫里,给她作为一位王后的体面,好对功臣有个交代,他并不希望王后真的干预朝政。因此,听了帝辛的话,他把对帝辛的不满又减了三五分。
只听帝辛又道:“今日王后这样做,若是寡人不稍加处罚,明日那些个妃嫔们为了争宠而争相效仿又该如何?寡人自制力甚差,若是沉溺于温柔乡中,则万事休矣。倒不如趁早远离后宫,落个干净。反正寡人如今已育有一子,不愁后继无人。”
闻太师听得心中一凛,不由顺着帝辛的思路往下想。若果真出了这样的事,可真是悔之晚矣!
无论如何,在闻太师心中,保持帝辛的勤政爱民是最重要的,与之相比,什么安抚功臣后裔什么平衡后宫势力都要排在后面!
往日见大王虽勇猛好战,在大节上却有些不清醒,如今闻太师见帝辛似是忽然开了窍,很是欣慰,捋着自己的胡须道:“大王可算是明白事理了,静看得比老臣还透彻些,定是先王庇佑。”
自此以后,闻太师越发愿意帝辛与贤臣相处,少入后宫。这大大方便了帝辛与后来成为闻太师眼中贤臣的尚轩相处,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暂且按下不提。
至于一向不善口舌之事的帝辛为何会变得如此能言善辩……其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闻太师所以为的“先王庇佑”,大概要归功于他突然“开窍”了。“开窍”后的帝辛表示,有些事他以前不做,只是他不想做而已;当他想做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可能。
一日日过去,距离帝辛与尚轩定下的十日之约越来越近,尚轩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帝辛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亲自下旨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