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解衣服,换家居服。

蝴蝶看着我的背影,他说,我赌输了。

我回了句嗯,又补了一句,衣服钱不用你出,这点小钱,我还没放在眼里过。

我换好了家居服,蝴蝶抱着衣服,愣愣地看着我。

我开始脱衣服,蹬了拖鞋,上了床。

我开始解蝴蝶的睡衣,他挣了挣,我松开了手,他开始自己脱。

我们约了个炮。

蝴蝶的身体肏起来还是那么舒服,他说,你还爱着我。

我说,你脑子有坑。

他说,你的人,还跟着我。

我没说话,我说,你别待在我眼前,我看着你就不舒服。

他说,我们刚滚过床单。

我说,那又怎样。

他说,你这是拔屌无情。

我说,嗯,我就是。

他说,我是疯了。

我说,事摆平了,出去玩吧。

他说,你别对我这么好。

我说,你是我最完美的艺术品,总是要有优待的。

蝴蝶头也不回地走了。

30.

我明面上的生日到了,办得很大,很热闹。

我看见了乔虹,也看见了蝴蝶。

他们相携而来,手挽着手。

我知道乔虹是为了报复我,我不知道蝴蝶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这跟我都没关系,我只要自己舒服就好。

我不从政,从政的路被老爷子亲手给掐死了。

我开个很不起眼的公司,干点顾问的活,顺便拉个线牵个桥,时不时解决一点纠纷,所以说,我还是挺不务正业的。

不务正业好,不务正业才能做一个合格的人渣。

切完了生日蛋糕,我把最大的一块分给了蝴蝶,蝴蝶转手把蛋糕递给了乔虹,乔虹捧着蛋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抬脚踹翻了蛋糕架,用手帕擦了擦手,我说,手滑。

乔虹手里捧着唯一的一块蛋糕,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

我好像,也是,很久没这么胡闹过了。

我把手帕随手扔在了地上,我说,在座的兄弟做个见证,今儿,我跟蝴蝶,算是彻底掰了,以后,甭跟我面前提他,也甭他面前提我。

31.

我想往出走,我的手被两个人握住了。

一边乔虹的,一边蝴蝶的。

我挣了挣,乔虹松开了手,蝴蝶却死死地抓住了。

我看着他,他说,不至于。

我勾起了微笑,我把乔虹拉进了怀里,我吻上了他的嘴唇。

周围死一样地寂静。

蝴蝶松开了我的手,他举起了酒杯,灌了一杯子白酒,他砸了酒杯,转身就走。

我松开了乔虹,乔虹下意识地去看蝴蝶的背影。

我说,今晚陪我,明天我跟你领证。

我说,今晚你走,你跟蝴蝶一样,拉进我的黑名单里。

他转过头,他看着我,我等着他的答案。

32.

乔虹抱住了我,我以为我赢了。

然后我听见他说,我去看看蝴蝶,他好像很难过,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面无表情,声音却很温柔,我说,好啊。

乔虹走了,我让佣人来收拾残局,态度诚恳地跟其他来宾道了歉,理由是,喝多了。

我把来宾一个又一个送走了,我的别墅转眼之间,除了佣人,又只剩下了我。

我让管家把我的新卡拿来,我把旧卡抽出来,扔进垃圾桶,换上了新卡。

我说,别墅的墙上得拉上电网,那群神经病,一个也别放进来。

我又说,算了,我搬回去跟老爷子一起住吧,有人咨询让他们邮箱联系我秘书预约,其他不管什么事,一个字,滚。

33.

我回了老爷子家,老爷子像是挺高兴的,我后妈很不高兴,但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后妈给老爷子填了三闺女了,现在怀着的,刚做完b超,还是闺女。

老爷子有点后悔了,我知道。

回老爷子家,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运动,听音乐,做饭,办公,没人管我,没人敢管我。

就是约炮不太方便,不过我有很多的房子,随便哪里都可以约。

我吃完了晚饭,准备出门,老爷子没说什么,我后妈很温和地问,小冷,你去哪里啊

那声音温柔得不行,我边穿外套边回答她,出门,找个小男孩,约炮玩。

我后妈脸色青了,转过头看老爷子。

老爷子劳神在在,看着新闻联播,并不理会后妈。

我出了门,开着我的车,沿着山路往下走。

车子开了一会儿,我就知道车子被动了手脚,大概是我后妈的杰作。

我拨打了急救电话120,告诉对方了具体位置,表明出诊费用可以加倍。

我拨打了蝴蝶的电话,对方的声音有些喘息,我问他,你还在别人的床上呢?

他说,是啊,末了没说话。

我说,乔虹在肏你?

他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我说,蝴蝶,你是我最好的艺术品。

电话被挂断了,应该是乔虹干的。

方向盘已经不管用了,我用手臂护住了脸。

我失去了意识。

34.

我醒了,我的床头是乔虹。

他红着眼,神色有些憔悴,他说,老薛,你终于醒了。

我看了一眼,转过头说,滚。

他愕然地看着我,他说,老薛,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请你滚。

他似不明白,他问,我做错了什么了,你让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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